emsp; “老朽不愿惹事,于是给出了《素问》、《灵枢》、《难经》、《阴阳大论》,这些都是祖先看过并且留下注解的医书。”
“然而对方并不满足,我又从吴老先生那里抄了一本《胎胪药录》。”
周奕眼中闪过亮光,追问道:“之后呢?”
“他们又要《汤液经法》,可是老朽确实没有,只能推托上东都寻张家御医拿经。”
他又说起求到独孤家之后的事,周奕已经理清思路。
脑海中闪过湮阳县城的位置,正在湮水水路上,靠着湍水,与南阳并不远。
“这左家是什么来头?”
老人道:
“乃是一方显贵,左家家主左允执的祖先,正是在湮阳名头震响的左雄,汉时的冀州刺史,还曾拜尚书令,今虽没落,却也是本地第一大族。”
“并且,他们不仅与南阳势力交好,也认识襄阳的钱独关,互相联络做丝绸买卖。”
周奕微舒一口气,定神先对张辰良道:
“张老,我来替你想想办法,不过眼下之急,你得寻吴德修老先生,找他再要医书,也好拖延时日。”
“不可不可.”
他连连摆手:“已劳烦了吴老一次,怎好再求。而且这是医书古籍,岂不叫他为难。”
“无妨。”
周奕道:“你与吴老说,这一本医书算在我的头上。”
“这”张辰良犹豫了。
“就这么办,”陈老谋替他决定了,“观主,你可还有吩咐?”
周奕回观中写了两张字条。
一张是给他的,另一张带给杨大龙头。
陈老谋接过,带人下山去了。
望着两人消失在山道上,周奕又拿起小凤凰寄来的信。
回到观中,认真给她回信一封。
之后,仔细回想方才了解到的信息。
襄阳钱独关,与毒有关的典籍,还有那些医书
阴癸派中,有个隐藏极深的人物,净身入宫,名不列魔门八大高手,却有八大高手之实。
此人著有《万毒宝典》,正是用毒高手。
要说韦公公也来到此地对付他,周奕决计是不信的。
但这左家,可以确定与阴癸派有关。
此前他与大龙头说过阴癸派的事,故而南阳帮、灰衣帮、天魁派派出大量人手在城内盘查。
阳兴会早被盯上,阴癸派想在城内安心活动,绝不可能。
那么
这湮阳左家,便极有可能是阴癸派新寻驻地。
好得很!
什么狗屁闻长老,边不负的,看看这次谁玩死谁。
夜幕降临,周奕已换了一身黑衣。
正要出门,阿茹依娜拦住了他。
近来周奕心事重重,她虽冷漠,内心却敏锐,自然感受得到。
“表哥,要带我去写生吗?”
“你不适合去。”
周奕叮嘱一句:“留心道观四周。”
“好。”
阿茹依娜才应一声,周奕便飞身出了道观。
她回到后院,看到正在练‘养生功夫’的两小道童。
他们的打坐姿势有些古怪,却给人一种淳朴归真的感觉。
少女自然知道那是什么,
这时,不禁扭头看向周奕离开的方向。
她没有上前打扰,只是负剑上到道观之巅,伴着夜色打坐。
亥时深。
南阳城,阳兴会内宅后院。
季亦农半跪在廊檐下,缩着脖子不敢抬头,心中惶恐异常。
屋顶上那位存在,乃是他难以抹去的梦魇。
“圣圣帝驾临,不知有什么是属下能效劳的?”
他怕得要死,但是又佩服得很。
邪极宗果然比阴癸派要高明,这个时候来,分明是对阴癸派的行踪了如指掌。
“闻采婷那些人又挪了一个窝,准备做什么?”
季亦农立刻道:
“几位长老意见不合,担心我圣极宗渔翁得利,故而想先查清本门,再寻五庄观动手。”
“那杨镇调动城内人手。”
“阴癸派的人为了不暴露,前前后后,全都秘密出城去了。”
季亦农将自己知道的尽数告知。
“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