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罢,不能让皇帝知晓此事。”
“太后,鹊夕是个可怜人,林韵只是想还她一个清白,求太后您成全。”
事关皇家体面,太后不能成全,非但不能成全,她还向林韵抛出条件,“哀家已经命人将他那个哥哥放出来了,也算是了了她身前一桩夙愿,如此,你还有纠缠吗?”
“如果林韵非要还她一个清白呢。”太后眉梢不怒自威,沉声道:“那个宋文煜的事情哀家得着人重做定夺。”
林韵心寒太后此番做法,出了承乾宫,她行色重重,眉梢隆起,脑中思量着太后的话。
大牢之中,锁门行动,一脸憔悴的宋文煜微微抬头,那素日的风雅与温润俨然不见,风采无存,狼狈至极,他整个人看起来都邋遢极了。
开门人说道:“宋文煜,出来吧。”
宋文煜微惑道:“出来?何意?”
那人道:“算你命大,无罪释放。”
无罪释放,那么多释放加诸于身,怎么会突然就被无罪释放了,一股不安徘徊心头,驱之不散,“为何?无罪释放。”
那人被他问道心头恼火,但此人在牢狱之中多受照拂,想必是认识不少有权有势之人,他不敢太过开罪,只得硬着头皮道:“上头的事情,我们这些小人物如何晓得啦。”
牢狱外,盛光刺目,宋文煜拿脏兮兮的袖口直接遮在了眼睛之上,多日来阴暗的牢房内光线并不充足,只有那一扇小小的窗口疏漏的一丝光亮,所以这样浓郁的光亮,他的眼睛适应不得。
出来的第一件事情,宋文煜便是去寻江挽,他没有寻到江挽,却在街头听到了鹊夕身死的消息,与六皇子大有牵扯。
“你说什么?”宋文煜猛然捉住一过路人,对方被他骇了一跳,直往后退,这是打哪里来的一蓬头垢面的疯子,实在是可怖,却见那疯子眸底猩红,手臂颤颤,“你在说一遍。”
对方猛地推开他,疾步退走,“我不知道你问的什么!有病!”
他踉踉跄跄往前走去,差些跌倒,手臂扶上了墙面,才勉强的稳住了身子。
他悲痛欲绝之下,疯了一般,于闹事上买了一把刀子,便直奔六皇子的府邸而去,方到门口,人尚未进去,便被府中的人当做疯子打压起来。
他状若癫狂,没了命的四处乱划,有人一记闷棍,打到他的背上,刀刃掉落,拳打脚踢的加诸于身。
“呸,你是哪里来的狗东西,知不知道这是谁的府邸,敢来这里闹事!”有人恨恨啐他一口,顺道踢了他胸口一脚,宋文煜当即呕出了一口血,“唐言,你该死。”
他口中嘟囔,旁人没能全听个清楚,但有人听他直呼皇子名讳,心中大骇大怒,痛骂一声后,连番将他打个半死,他饱受牢狱之苦,身子削弱,根本经受不住这样的拳打脚底,可他分明还要苦苦支撑自己爬起来,众人哄笑中,欲要下狠手。
一把剑横在了他们身前,来人一身黑衣,容色肃杀,有人方欲上前,却被他一脚踹了出去。
“宋兄。”聂风扶起了他,转而道:“大人,他伤势很重。”
江墨尘面容肃杀沉寂,如同一潭幽幽深水,他眼神一示意,继而,宋文煜被聂风带上了马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