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苦海巨匠今日可否看生辰八字的。
小僧耐烦的向每个问话的香客将苦海巨匠的规矩讲分明,然后再道一声‘阿弥陀佛’。
汤夫人给法源寺捐了香油钱,法源寺的住持就派了小僧来为她引路到寺中。
“施主可是汤夫人?”
小僧双手合十,静默如一尊塑像的站在汤夫人身边。
“小师傅,在下是汤夫人,有劳您领路了。”
汤夫人也双手合十的对着小师傅行了礼,满脸的忠诚。
法源寺今日人有些多,就闹腾了一些,让谢铭月有些不喜。
主殿门前的大香炉里的香灰曾经快溢出来了,香炉下面曾经有了不少的香灰和未燃尽的香烛,一缕又一缕的白烟在香炉之上飘着,白烟覆盖着香烛的黄焰,显得香炉像是要燃起来一样。
“小师傅,苦海巨匠今日可否能帮人看生辰?”
汤夫人想着佛门是清净之地,就不断没有启齿,但在进到主殿之前她又怕自己一会儿祈祷忘了这事。
“施主,苦海巨匠曾经不再替人看生辰,天命已定,施主就算是晓得了又能如何,倒不如顺其自然。”
得知苦海巨匠不再为人看生辰,汤夫人有些失落的对着谢铭月说:“铭月,那倒是可惜了。”
“也是我没缘分,没什么可惜。”
固然想要见苦海巨匠,可谢铭月如今听了这话也不能强求这苦海巨匠见她。
“小僧轻率的问施主一句,您芳名可是谢铭月?”
小僧问的时分有些焦急,仿佛怕谢铭月跑了一样。
“小师傅,我的确是谢铭月,您有什么事要同我讲吗?”
谢铭月有些猎奇眼前的小僧有什事想要同她说,她同佛家的缘分可是浅的很。
“苦海巨匠曾吩咐过小僧,若是见了一位名为谢铭月的姑娘,就让小僧引您去后山的禅房去见他。”
小僧说完话长出了一口吻,苦海巨匠一回法源寺就将此事叮嘱下去了,可过了这么久寺院也没有一位名为谢铭月的女子。苦海巨匠的心情就越来越不好,他们这些做徒弟的可是忧心了许久。今日谢铭月总算是来了,苦海巨匠也就能够如愿了。
“苦海巨匠想要见你,铭月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。”
汤夫人固然觉得此事有蹊跷,可想到苦海巨匠也就是一个和尚影响不到她今日的事情,就没有多问小僧。
“周姑娘如今可否同小僧去后山禅房见苦海巨匠,巨匠他等了您很久了。”
谢铭月有些不好意义的望了汤夫人一眼,她毕竟是来陪汤夫人一同上香的,香还没有上,她就这么去见苦海巨匠了,几有些失礼。
“铭月你快跟着小师傅去吧,你的心意我待会儿替你通知佛祖。”
得了汤夫人的答应,谢铭月就对小僧道:“有劳小师傅为铭月领路了。”
法源寺是建在山上的,禅房大多也就同寺院离得很近,唯独苦海巨匠的禅房是在后山的,素日里很少有人会去。
走了很长的一段青石路,小僧才带着谢铭月到了后山。
让谢铭月没有想到的是法源寺的后山上居然还有一座万书阁,这座红色书阁独立在这里有些突兀,可书阁上的红漆竟无丝毫零落,仿若新刷的普通。
谢铭月有些猎奇,这荒山野岭里有这样一座书阁,风吹雨打无人照顾,怎样还会如此的容貌,真的是神奇的很。
“周施主,这座书阁是苦海巨匠一个人的书阁,素日里除了苦海巨匠无人能进此书阁。”
小僧晓得谢铭月在猎奇什么,可此事他也不分明缘由。
“万书阁,苦海巨匠倒真是博学。”
谢铭月不再盯着万书阁,随小僧进了苦海巨匠住的禅院。
禅院之中杂草肆意的生长的,但却并未让这里显得破败,反而为小院添了几分生气。苦海巨匠房门前散落着好多的落叶,枯黄的旧叶,鲜绿的新叶。
小僧先去为谢铭月敲了苦海巨匠的房门,待到苦海巨匠应了,他就先进去讲明谢铭月到了。
没多久,小僧就从屋中出来,对谢铭月道:“周姑娘,您进去吧,巨匠在等您。”
“辛劳小师傅了。”
谢铭月推开门,进入到房间里,就看到苦海巨匠正在泡茶。
“小丫头,你又来了。”
苦海巨匠眯着眼笑,虽是同谢铭月说话,可手里却还在摆弄着茶具。
谢铭月也不客气,直接坐在了苦海巨匠对面,拿起一杯茶,一手托着腮望着神态自如的苦海巨匠道:“苦海巨匠,您是说我同您之前见过是吗?”
谢铭月有些诧异她之前居然见过苦海巨匠,可为何月圆和彩兰都不晓得此事。
苦海巨匠却仍旧不紧不慢的继续倒茶,并没有回谢铭月的话。
等苦海巨匠放下手里的茶杯后,才慢吞吞的对着谢铭月道:“周姑娘忘了之前的事,自然也就不记得自己见过老僧了。”
“可她们同我说,我上次到法源寺的时分您不在寺中啊。”
谢铭月有些怕眼前的人,她觉得苦海巨匠能够看透她,他很风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