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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听贺绅这么一问,立马掏出手机,打开公众号的帖子,热度已经破万了,还有人搬运到其他软件上,热度同样居高不下。不敢想傍晚身份信息全公开,这件事得爆成什么样儿。

  往下翻了翻评论,除了开始为林海福打抱不平的一群人,评论又莫名涌现另一批关心“富豪身份”的网友。这群人南尔懂得很,不可怜穷人,单纯仇视富人,但凡有风吹草动,所有的帽子全扣在有钱有权那一方头上。况且做生意的难免树敌,谁又知道里面没有对家公司买水军拱火,南尔在评论里瞅见各种商圈里有过一面之缘的人物,但万幸——

  还没人猜到眼前这位姓“贺”的人身上。

  也算是唯一一件好事了。

  “网友们都在瞎猜,暂时没人注意到时瞬集团和你身上。”

  “知道为什么吗?”贺绅望着鳞次栉比的大厦,淡声说,“因为贺安清从一开始就没想过把我拉下水。”

  南尔晃了下神。

  转瞬,明白了他的意思。

  帖子中的重要角色有三个,女儿和父亲成为焦点,可京城知名企业家这个人物却鲜少被网友提及。

  归根究底,贺安清就没想过把火线往贺绅身上烧。

  他是她唯一的儿子,是贺家下一任掌权人,更是贺安清掌控贺家唯一的工具,她怎么会动他。“京城知名企业家”在贴内的存在,不过是用来吓唬朱伊伊,也是在警醒贺绅——

  跟朱伊伊在一起,只会让他陷入两难之地。

  连累自己名声,连累集团,得不偿失。

  他如今最正确的做法,就是尽快与朱伊伊划清界限,跟贺安清这个母亲低头认错,服从她的联姻决定,回归贺家,回归属于他的阶层,从前的一切,就当是黄粱一梦。

  帖子也会立即删除,轰轰烈烈的热点新闻转眼就被抹光痕迹,沉寂个几天,没人会记得。

  届时皆大欢喜。

  “你来之前我就给老爷子打过电话了,问他能不能去跟贺伯母谈谈,长辈们说话分量总要足一些,没想到老爷子不去,还关了书房门不见我……”南尔心有余力不足地叹口气,“你说有事拜托我,我自己都不确定能不能帮你。”

  “时瞬集团的公关部有贺安清的眼线,我不能用,你帮我找一个靠谱的公关团队,这忙能帮吗?”

  时瞬集团正处于下风口位置,不管事情最后爆没爆发,未雨绸缪准备一个公关团队维护形象倒是必要的,南尔松了口气:“这事容易,一会儿让人联系你,你告诉他们怎么拟集团形象的通稿就行……”

  “不是。”贺绅忽然打断。

  背对着落地窗的男人转过身,脸色淡然:“我要他们删除所有关于伊伊的负面评论,将舆论的讨论点引到我身上来。”

  南尔微微错愕:“你说什么胡话……”

  谣言就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,这样一来时瞬集团必遭重创,贺绅的名声也会毁了。

  “贺安清怕什么,就越要让她看见什么,”贺绅瞥了眼腕表,十五分钟正好结束,“还记得拍卖会后场你问我的话吗?”

  他说,这场游戏他玩了,就要赢。

  他大步流星往外走,擦肩而过时拍了拍南尔的肩膀:“谢了。”

  离开南家的公司,贺绅驱车去了一趟时瞬集团。

  各部门的员工还不知情,都在兢兢业业地工作,处理完海市工作的章特助已经赶回了京城,高效率地准备了几套集团公关策划案,在总裁办等着。

  等到贺绅出现,将手里的策划案递过去。

  他接过,掠过几眼便合上,指节点了点桌面,倏地交代另一句:“筹备一下记者招待会。”

  章特助面露意外:“那时间?”

  “下午。”

  “……好的。”

  事情也该做个了结了-

  朱伊伊一觉睡到闹钟响。

  迷迷糊糊睁开眼,关掉床头柜的闹钟,适应了会儿光线,撑着床坐起来。房间内只有她一个人,静悄悄的,扭头看向时钟,已经是下午一点半。

  余光扫到床头柜贴着的一张蓝色便签,上面只写了一句话:睡醒起来吃饭。

  是贺绅的笔迹。

  睡着的几个小时,帖子的事被短暂遗忘,现在清醒过来,不免重新记起。网络传播速度快到难以企及,短短数小时足够帖子热度由千破万,说不定还被搬运到其他软件登上热搜,身边熟悉她又直觉敏锐的朋友,没准已经怀疑到了她身上。

  偏偏手机不在身边,面对未知的事物,看不见摸不着,整个人都像是一根绷紧的弦,胸口堵着一股郁气。

  打开房门,一股饭菜香飘过来。

  朱伊伊趿拉着拖鞋走到客厅,朱女士跟算计好时间似的,端着几盘菜到餐桌上:“醒了,过来吃饭。”

  她扭头看几眼:“贺绅呢?”

  “他打电话来说公司有事,赶不上吃午饭,晚上来一趟。”

  这个节骨眼上说公司有事,约好的午饭也不来吃,朱伊伊很难不联想早晨那篇帖子,握着筷子的手一抖,排骨掉进碗里,溅起几滴汤汁,弄脏了胸前的雪白卫衣领。朱女士一看急了眼,赶忙抽来几张纸巾让她擦擦:“你这丫头怎么回事,他不在,你还吃不下饭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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