乐在暖色的灯光下仿佛一盏海面上的明灯,为游客指明方向。
谢时白穿过热闹的人群,随着远离耳边的声音渐退,周围擦肩而过的人越来越少渐渐冷清。
甲板上值班的工作人员很多,工作人员注意到谢时白的方向后迟疑了几秒,尽职尽责的提醒道:“客人,今晚活动只在甲板上,船尾那边的灯光比较少不建议继续往里走了,想观海的话可以去观景区。”
谢时白扫了一眼身后,余光能看到跟随他不远处的身影,轻轻‘嗯’了一声。
观景区在船尾的中半段,跟去船尾的方向一致,工作人员错误的以为谢时白是去观海区。
游轮夜间行驶时绞起的浪花配上船底的灯,呈现出碧蓝清透的颜色,经常会有游客特意去拍照观看,但晚上的船尾安全性不高,他们要时刻提醒。
等谢时白离开,工作人员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几秒,通过对讲机询问了一声值班的巡逻人员,让他们多去船尾和观海区转转。
对讲机里的巡逻人员态度敷衍:“知道了。”
*
知道谢时白有事瞒着他,万万没想到是这么大的事。
“轻微交流障碍就利用电疗强制矫正,不敢开口就加大电击就是你口中的治疗?电流过量致人脑死亡也能称为治疗?你在自我感动什么?”
叶应蒲停顿了几秒,皱紧了眉仿佛毒蛇一样阴冷眼睛瞬间被挑起了怒火:“你笑什么!”
工作人员疑惑问:“怎么了?”
谢时白看着他,唇角挑起,不紧不慢地说了两个字:“我会。”
叶应蒲浑身都疼,听觉捕捉不到逐渐靠近的慌乱脚步,趁着谢时白停顿的时候咬牙用尽全力地爬起来掏出枪:“谁说我不会!”
叶应蒲捂住脸,没料到会被谢时白反击,匆匆忙忙地伸手掏口袋像是最后的救命稻草。
他手里的刀在灯光下泛起寒光,一步步靠近,直指围栏阴险道:“好歹是从小看着长大的,我给你一个选择,自己跳下去,别逼我动手。”
叶应蒲疼的脸上直冒冷汗,奋力地想要将口袋里的东西掏出来。
谢时白视线扫过叶应蒲手里的刀,抬眸看了一眼头顶的监控。
叶应蒲他从口袋里掏出刀,咬牙:“你胡说!我做这些不过是为了帮你们这种怪胎治病,没有我你们连正常人都算不上!你们应该感恩戴德!如果不是我,你怎么可能当上谢家的继承人,你爷爷又怎么会这么器重你,你现在拥有都要一切,都要感谢我!你又是怎么报答我的?”
叶应蒲整个人狠狠摔在了地上,脸颊立刻高高地肿起,整个人发出一声哀嚎:“啊——!”
叶应蒲不明原因,只当是谢时白临死前的疯言疯语,厉声道:“我数到三,你最好自己跳下去。”
所有人在见到叶应蒲的枪后都脸色沉重,两名警员立刻掏出了配枪,警告叶应蒲放下枪。
谢时白眸光冰冷,过了几秒轻笑了一声。
“一开始没用枪。”谢时白叙述道:“你不会。”
陆辞珩认识叶应蒲,自然也知道谢时白以前在红山疗养院的遭遇。
他顿了几秒,看过去时什么人都没有看到,挠了挠后脑勺,心想今天去观景区的客人好多,转身继续看向人群微微出神。
谢时白没给他机会,一脚踩在了他的手臂上,他没收着力气,成年男性的力量很强,用力的一脚下去能将人的手臂踩断,清冷的自上而下眸光溢着一层寒霜,最深处藏匿着疯狂:“我还以为你会带别的东西过来,叶教授怎么出了国也只能摸到刀,许蕊歆没给你搞把枪?”
叶应蒲注意到了谢时白的视线,咧嘴脸上满是恶意的笑:“你以为我是毫无准备就来找你的?这片的监控到点就会发生意外的‘故障’。等你被发现估计已经在海里泡臭了。”
工作人员怔愣了几秒,骤然想起了打扮严实态度鬼祟的身影:“船尾监控坏了?”
谢时白脚踩住刀柄,将刀踢走,忍着接触的恶心,面色冰冷:“但这里是公海,没人发现你消失了。”
枪响惊醒了谢时白,他看着陆辞珩目光触及他的目光后,心底蔓延出一阵奇怪的心虚。
他掏出枪颤颤巍巍的拨动了保险指着谢时白,面色苍白眼睛浑浊的死死盯着他。
谢时白转身看向身后的人。
来的不是一个人,陆辞珩急切的气息不稳,发丝凌乱,手里紧紧捏着带给谢时白的外套,一双黑眸幽暗直勾勾盯着叶应蒲手里的枪,心跳紧张的剧烈跳动。
谢时白轻声道:“只是祝贺你,游轮停靠的城市都废除了死刑。你运气真好。”
叶应蒲神态阴冷,冷笑道:“你这个白眼狼,我好心帮你治病你非但不感激,还把我害到这种地步。”
谢时白看了几秒叶应蒲现在的样子,面色平静:“好久不见,叶教授。”
工作人员骤然扭头看向走廊,心底永远了一股不好的预感,他皱了下眉,担心是自己多想,回忆着培训手册上说的,还是通过对讲机联系了乘务的警员。
警员只给了一声警告,见叶应蒲没有放下枪,在过往所有的警示经验下,直接对准了他的手臂来了一枪。
“砰——”
叶应蒲脚步顿了下,冷笑道:“跟我有什么关系?同样的电流别人都没事就他死了,怪他自己命短。他父母将他送到我这里,我就有义务救他,他死了也得对我感恩戴德。现在你要跟他一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