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角。
其实早听说过科举场屋的苦楚,可那些零碎的传闻总不如亲耳听见来得真切。
陆谨言动作顿了顿,抬眸时目光温煦如春水:“县试共考五场,头场考四书义,之后是试论、律赋、策问,末场考帖经……”他的声音不疾不徐,像春溪淌过青石,每一个字都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,“每场从黎明入闱到黄昏交卷,中间不歇。”
“至于吃饭,考篮里备干粮,进考棚前会搜检,带的吃食要切成小块,藏得太严实怕是要被误会。”
“如厕呢?”她声音放轻。
“进场前少喝水。”陆谨言的声音低了些,“号舍外有值日生,持‘出恭牌’才能去茅厕。但离号太久,卷子会被做标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