雕。”
她略微走近了几步,低声道:“这是先头大太太留给二爷的,二爷很是宝贝,平日里连戴都舍不得戴, 一直珍藏着。如今拿出来送给晚二爷,可见二爷心中多么看重您。”
叶向晚笑了笑,在红珠进里间去放衣裳后嘴角的笑意淡去,他母亲的遗物?既然是遗物,送我做什么?
他将双鱼佩收好,拿起昭儿和李掌柜送来的账本瞧着。他出货多少都有记录。
虽说水至清则无鱼,但叶向晚给他们的奖金可不少。他们若是贪,也贪不了多少,没有奖金高不说,还要担心什么时候被发现。
而且一顿饱和顿顿饱,昭儿和李掌柜还是明白的,所以这些账本的出入收益是很直观的。叶向晚很容易就能看懂这些账目。
晚上贾琏下值回来,先是让兴儿去和叶向晚说一声,他先去见老太太,一会儿就回。
兴儿急忙忙去了,叶向晚听后也没有多说,只是觉得有些别扭,贾琏什么时候出来进去都要和自己报备一声了?
贾琏不知叶向晚在想什么,很快就到了贾母处。
贾母见他还听讶异,“怎么这个时候来了?”
贾琏见贾宝玉也在,就犹豫了一下,贾母见状就让鸳鸯哄着贾宝玉去了后堂。
“什么事说吧。”贾母靠在软榻上,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香茶。
“有件喜事要和老太太说一声。”贾琏笑着往前走了两步,到了贾母跟前。
贾母抬眼看他,“是何喜事?还让你这个时辰过来说一声。”
贾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,“孙儿这些时日一直在外跑动,也不枉孙儿费心费力,顶了京都府衙府丞的缺。”
“果真?”贾母愣了一瞬,回过神急忙追问,“何时的事?”
贾琏笑道:“就这两日,昨儿孙儿才刚上任。之前虽然说是有机会,但不能落实孙儿也不好传出去。昨儿来了信儿,本该及时和老太太说的,只是昨夜宴请同僚,回来时天色已晚就未曾过来打扰老太太。”
“好,好,好啊!”贾母一连好了三个“好”字,看着贾琏的眼神充满了欣慰,“你长大了,不再胡闹,又有了出息,确实是一件喜事,合该热闹热闹才是。”
贾琏一听急忙拦下,“不过是个府丞,就如此高调倒是显得孙儿不稳重。还是踏踏实实办事才是正理。”
贾母闻言激动的心平静了些,仔细思索着贾琏的话也觉得在理,就道:“你说得有理。”
只是一个府丞,倒也不值得兴师动众。况且政儿才是个五品官,如今琏儿任职府丞,虽然只是副手,但品级却是比政儿高了一级。若是被政儿知晓,只怕心里会难过。
“虽然只是一个府丞,对你来说,却是前进了一大步。”贾母殷殷叮嘱道,“可莫要将你懒散的态度带入公务上,定要事事谨慎妥帖,万一出了什么岔子就不好了。”
“是,孙儿记下了。”贾琏笑着应下。
贾母又说了几句,给了他些打点的银子就让贾琏回去了。看着贾琏在夜色中的身影逐渐变得挺拔,她欣慰一笑,到底是长大了。
回到前院,贾琏就见叶向晚在用膳,他边去洗手边道:“怎得也不等等我?”
“我也是刚吃。”叶向晚随口回了一句,等贾琏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,他就将那枚双鱼玉佩放到贾琏面前。
贾琏刚要夹菜的手顿住,“不喜欢?”
叶向晚摇摇头,“红珠说这是你母亲的遗物,既然是遗物这样重要的东西,就该好好保存,给我做什么?”
贾琏放下手里的碗筷,将玉佩拿起,缓缓道:“我自生下来,便不曾见过我的生母,对她也无甚了解。这是她留给我唯一的东西,所以它对我很重要。”
他不曾见过他的生母,也不曾听说过她的生母是个什么样的人,这府里除了这枚玉佩有着她的影子,好像就再无她存在的痕迹。
关于贾琏的生母是谁,红楼学家众说纷纭。有的说贾琏不是嫡子,有的却说贾琏是贾赦原配夫人所生,但具体如何,无人说得清。
但在这里,贾琏确确实实是贾赦原配夫人所生。
想到此,叶向晚疑惑地问道:“虽然你的生母逝去,但府里也该有伺候过她的人,怎么也不该一点了解都没有。”
贾琏苦笑着摇头,“确实不知,伺候过母亲的人早被打发了出去,如今找也找不回来。”
他将那枚玉佩放回到叶向晚面前,“这枚玉佩是证明母亲存在过的唯一证据,是老爷给我的,如今我把它转赠给你。”
“既然对你很重要,为何要送我?”叶向晚不接。
贾琏道:“就因为很重要,我才会把它送给你。我明白你不够信任我的原因,所以我把它送给你,由你代替我保管这枚玉佩,就当你捏着我的一个把柄。”
看着贾琏真挚的眼神,叶向晚沉默了。他垂眸看着面前的玉佩,只觉得其上散发着滚烫的温度,让他不敢伸手去拿。
贾琏见他不语,继续道:“我知只这一点,也无法让你全然信任于我。但不要紧,你我的日子还长着。”
他将玉佩拿起来,另一只手则是拉住叶向晚的手,将玉佩放到他的掌心,笑道:“天全道长的话,我还记得,没有你就没有我。你可是要镇压我的命格,让我长命百岁之人。有句话我之前说过,今日我就再认认真真地说一次,便是为了我自己,都要护你平平安安,顺遂一生。”
听着贾琏诚意满满的话,叶向晚低头看着手心里的双鱼佩,半晌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