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不能习武,不然肯定在佘武那张讨人厌的脸上来两拳。
她深吸一口气,对那侍人道:“请带路吧。”
侍人带着白若松往赏花宴楼阁后方走去,白若松走出数十步回头,居然还能看见佘武对着自己笑着挥手的模样,恨得她咬牙切齿。
可一转头,她又看到了正同样咬牙切齿瞪着自己,恨不得把自己撕碎的闵仟闻,赶紧一缩脖子,回身跟紧了侍人。
要命,怎么莫名其妙被人当成了情敌!
白若松觉得这事必须说清楚,今天就得解决!
她雄赳赳气昂昂地跟着女侍一同,等走到了楼阁后头的院子中。
一入院,草木扶疏,竹香袭人。院中设有一石桌,几凳错落,以青石雕琢,古朴自然。
言筠正落座于石凳之上,手持一卷水墨画卷细细琢磨,一旁有小侍蹲坐于侧,以红泥小炉耐心烹茶。
带着白若松进来的小侍上前福身,轻声道:“公子,白主事到了。”
言筠仿佛这才注意到有人接近一般,缓缓抬起头来,看到白若松,竟是当场一怔。
白若松保持了一个不远不近的礼貌距离,双掌交错,拱手礼道:“言小公子。”
须臾,言筠才控制住自己的惊诧,道:“艳贯四方的探花娘子,果然名不虚传。”
白若松中敏锐地发觉了,言筠之前是从未见过她的,不然怎么会怔愣之下,说一句名不虚传呢。
她能肯定,自己的身份,言相是不会轻易告诉任何人的,即便这个人是自己的嫡孙。但是她不能肯定,言筠能否认得她这张脸。
白若松谨慎地答了一句:“小公子谬赞。”
言筠将手中画卷放置到一旁,示意一旁的两位小侍都退。随后撩起袖子,露出一截皓白的腕骨,自行取了长柄的银质小勺,自一旁放着的盘丝座葵口素面小银盐台中舀出一小勺的盐,加入到了沸腾的茶水中。
白若松觉得自己脸上的肌肉都抽搐了起来。
她实在是受不了这种加盐和各种香料的茶水,偏偏因为细盐和香料的昂贵,这些东西还是彰显地位的一种。
言筠放下那银质小勺后,又取了一把竹制的小水瓢,自一旁的瓷缸中舀出清水,加入到了沸水之中。
瞬间,一股浓郁的香气便飘散了出来,有一点点涩,但更多的是一种草木清新的气味。
言筠放下小水瓢,以火夹拨弄着红泥小炉,在炭火的毕波声中,终于开了口:“主事娘子,似乎对我相府,有着十分的偏见?”
确实。
白若松心里想,我的偏见,可比你想的大得多。
但是她也不能直说啊,只能垂首敛目,恭谨道:“在下不敢。”
“不敢?”言筠闻言冷笑,“你当街拒绝我祖母的捉婿,害她成为整个玉京的笑话的时候,不是挺敢的吗?”
说话间,茶汤又沸腾了一波,言筠以小水瓢舀入了放置在青石桌上的茶碗之中,将其中一碗推向了白若松的方向。
这边是要白若松喝的意思了。
白若松头皮发麻。
她盯着那碗,散发着香料味的,还加了盐的,墨绿色的茶汤,心一横道:“小公子有事不妨直接吧。”
言筠捧着茶碗的手一顿。
他还也不是没见过这种横冲直撞的二傻子,但是一般都撞不到他脸上来,这还是他第一次面对这样的人,却又不得不隐忍着配合的。
他咋舌一声,瞬间是茶也不想喝了,往桌上一放,不耐道:“我祖母两次想招你为我妻主,你为何两次都拒绝?”
榜下捉婿没有准备也就算了,赏花宴是发了请帖的,既然来都来了,全程却只知道盯着吃食,连别人挑衅都不接招,难道不算是把相府的面子往地上按!
白若松知道言筠是不相信自己确实是对那些作画作诗一窍不通,不过她也不打算反驳,因为就算她确实会,她也没有上前争一个头筹的打算。
她疑惑道:“言相都不曾来质问我,言小公子为何如此愤怒?”
言筠呼吸一滞,只是还未等他想好说辞,就听见站在三步开外的那个横冲直撞的二傻子开口问道:“言小公子莫非是真有招我当妻主的心?”
言筠再也装不出笑意,那微微抿起的嘴角瞬间撇了下去,脸色暗如锅底。
白若松不可思议地看着言筠。
她只是随口一说而已,怎么还是真的啊!
看来言筠真的是一点也不清楚她的身份,否则也不会有这样奇怪的想法。
她叹了口气,在言筠将将要发火前,先一步开口道:“言相不知道你的这个想法吧?”
言筠觉得白若松这话问得奇怪,压着火气道:“我祖母自然跟我的想法是一......”
“言小公子为何不问问言相呢?”白若松打断了他,那双小鹿一般圆润的眸子中闪着真诚的光芒,仿佛她真的只是在提一个为了你好的建议。
不知为何,言筠就觉得这双眼睛有点熟悉,似乎在哪里见过,可是他怎么也想不起来。
他连火都发不出来了,默了片刻后问道:“我曾经见过你吗?”
“问问言相吧。”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