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伸手就把庄周一拽起来了,还特坚定地说:“以后啊,你就睡我屋里。”
这话一出口,在场的人都惊着了。
墨晓白眼睛瞪得老大,跟见了啥稀罕事儿似的看着扁越人。
她就觉着扁越人做出这决定太不可思议了,这跟她以前认识的扁越人完全就不是一回事儿啊。
扁越人平时可严谨慎重了,生活也特别有规律,咋就能突然让一个刚认识不久的人住到自己屋里去呢?
莫不是因为……墨晓白脑子里突然冒出个挺大胆的想法,脸都微微红了,可马上又觉得自己是想多了,扁越人啥身份啊,怎么可能对庄周一……她就使劲儿摇了摇头,想把这个荒唐的念头从脑袋里给甩出去。
维安呢,一点都不藏着掖着,那看好戏的表情就明晃晃地摆在脸上,还吹了声口哨,怪声怪气地说:“哟呵,扁老大,真没看出来啊,你还挺懂得心疼人的呢!”他还故意把“心疼人”这几个字说得重重的,眼神就在扁越人和庄周一身上来回扫,满满的都是那种暧昧的意思。
他心里清楚扁越人最烦别人对他的私生活瞎琢磨,这么说呀,就是想把扁越人气着。扁越人冷冷瞅了维安一下,压根就没搭理他的挑衅。
扁越人心里明白,维安这是故意歪曲他的话呢,可他这时候不想解释。为啥呢?解释只会让事情变得更乱套。再说了,他也不想让庄周一被大家拿来议论个没完。
扁越人扭头看向庄周一,说话的语气一下子就温和多了:“走,我领你去房间。”
庄周一耷拉着脑袋,一声不吭地就跟着扁越人走了。
他心里头啊,又感激又不安。感激的是扁越人在自己最没辙的时候拉了自己一把,不安的是他都不知道该咋面对扁越人的这份好心。
他模模糊糊地觉着,扁越人对他的关心好像不只是普通的同情和帮忙那么简单。
这种感觉让他又害怕又有点小期待,就像一朵还没开的花,在风雨里头晃悠,没个准儿。
维安瞧着两人走了的背影,嘴角往上一挑,露出那种挺有深意的笑。
他心里清楚着呢,这事儿肯定不会就这么轻易地完事儿。扁越人这么干啊,就好比在平静的湖面上扔了个小石子,一圈一圈的涟漪都起来了。
他还挺来劲儿地等着看,接下来到底会有啥事儿发生呢。
墨晓白呢,就傻愣愣地站在那儿,她对扁越人的做法完全搞不懂。她想走上前去问问,可就是不知道咋开口才好。
难不成扁越人真的对庄周一……这念头又冒出来了,搞得她心里扑通扑通直跳。
她使劲儿吸了一口气,想法子让自己镇定下来。
她寻思着先观察一阵子,瞧瞧事情到底会发展成啥样。
天慢慢黑下来了,庄周一跟着扁越人进了屋子。
那屋子布置得简单又大方,干净得很,还飘着一股淡淡的香味儿。
庄周一在门口站得很不自在,都不敢随便走动。
他悄悄瞅着扁越人,瞅见他背对着自己,好像在收拾啥东西呢。
“随便坐吧。”扁越人连头都没回,就这么说道,“以后这儿就是你的房间了。”
“谢谢……”庄周一声音低低地说,就跟蚊子哼哼似的。
他走到床边,小心翼翼地坐下了,两只手紧紧揪着衣角,心里七上八下的。
他不知道接下来的日子该咋过,也不知道该咋面对扁越人。
更要命的是,他怕墨晓白会生气……
庄周一跟着扁越人进了房间。
暖黄色的灯光照在扁越人身上,让他的脸色看起来更苍白了,嘴唇也没有一点血色。庄周一心里“突”地一下,就暗自琢磨起来:“看扁越人这样子,是真的不得劲儿啊。我刚刚那做法是不是太冒失了?墨晓白会不会生我的气呢?”
他悄悄往后瞅了一眼跟着的墨晓白,见他脸色挺平静的,好像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,这才松了口气。他寻思着墨晓白在这种时候应该不会计较这点小事儿的,自己本来也是好心,就想关心关心扁越人嘛。再说了,要是墨晓白真生气了,到时候再解释也来得及。这么一想,庄周一心里的担忧就去了一大半。
他朝着扁越人那边走过去,主动拉住扁越人那冰凉凉的手,挺担心地问:“你咋样啊?手咋这么凉呢?”
扁越人稍稍一愣,眼睛往下一耷拉,没吭声。庄周一感觉到手心里传来的寒意,就更加觉得扁越人身体不舒服了。他轻轻揉搓着扁越人的手,想给他暖和暖和,同时也在琢磨着咋开口问能不能在床上睡觉呢。他怕直接说出来会显得太莽撞了,毕竟这是扁越人的屋子,自己就是个客人。“冷不冷呀?”庄周试探着问,“要不加点被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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扁越人还是没吭声,就轻轻扯了下自己的手,不过没完全从庄周的手里挣脱开。
庄周心里一喜,寻思着扁越人这是没拒绝自己的好意呢。
他又接着说:“我瞅着你好像发烧了呢,量个体温呗。晓白啊,你带体温计没?”
墨晓白走到床边,从床头柜里翻出个体温计,递给庄周,说:“这儿呢。”
“谢了啊。”庄周接过体温计,又递给扁越人,“来,量量。”
扁越人这才开了口,声音又低又哑的:“不用了,我没啥事。”
庄周却不依不饶:“量量呗,量了才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