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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97章 爱恨到了尽头,心还是冷的

  基地那铁皮房子里,荧光灯一闪一闪的,把两个人的影子在那斑斑驳驳的墙上晃来晃去。

  扁越人刚把庄周放在行军床上,就听到身后传来军靴踩在碎石子上的声音。是墨晓白,他站在门口呢,军装领口的两颗扣子解开了,锁骨那儿有一道还没好的抓痕,这是早上从丧尸群里突围的时候弄的。

  “越人。”他的声音沙哑得就像砂纸在铁皮上蹭似的,手指紧紧抠着门框,指节都泛白了,“我有话想跟你说。”

  扁越人给庄周掖被子角的手一下子停住了。

  那少年烧得迷迷糊糊的,无意识地抓住他的袖口,手心烫得厉害。

  扁越人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,就像在耳膜上敲鼓一样。从树林跑到基地这一路上,墨晓白的威胁就像一根刺扎在他的后脖颈,这会儿那些话又冒出来了:致幻剂啊,会变成怪物的小庄……可是眼前这人红红的眼眶里,根本没有威胁人的那种冷酷强硬,倒像是被暴雨淋透了的小野兽。

  “那就说呗。”扁越人眼睛往下看着庄周睫毛在眼下投出的小影子,指甲狠狠地掐进了手心。

  墨晓白向前走了两步,军靴在水泥地上发出闷闷的响声。他跟扁越人就隔了半米远,能瞅见对方后脖子因为紧张,那线条绷得直直的,还能闻到他身上有股味儿,硝烟味和药味混在一块——这仨月来啊,这味儿他可太熟了。

  “我晓得你护着小庄。”他喉咙那儿的喉结上下滚了两下,声音都有点发颤了,“但你晓不晓得,上次在医疗站,我给你送热粥去,你扭头就给伤员了;上个月东西不够的时候,我偷偷藏了半块巧克力,你却非让我分给小庄;昨天我给你挡了只丧尸,你抱着浑身是血的我,说的第一句话是‘我得去看看小庄醒了没’。”

  他冷不丁笑了,这笑里还带着哭腔呢:“我老是寻思着,等丧尸潮退下去了,等物资够多了,等小庄长大了不用你照顾了……可今天在林子里,我才明白过来——原来我等的压根就不是啥时机,是你能多看我一眼的机会啊。”

  扁越人后脖子的汗毛都立起来了。

  他就想起三天前墨晓白给他挡丧尸的时候,刀尖扎进墨晓白左肩那“噗”的一声;又想起上个礼拜,墨晓白把大半个基地都翻遍了,就为了给他找半盒退烧药;还想起……想起自己每次接过那些东西的时候,就跟接任务物品似的,连句“谢谢”都说得干巴巴的。

  “晓白。”他抬起头,就对上了对方红通通的眼眶,“我……”

  “别吭声。”墨晓白猛地抓住他的手腕,那掌心热得吓人,“让我把话说完。”你老是说我就像个长不大的兵痞子,你知道我为啥老是跟你抢那最后半块压缩饼干不?

  其实啊,我就是想让你骂我呢。你一骂我,就会揪着我衣领子说:“墨晓白,你还要不要脸啊。”你看啊,只要你肯跟我说话,哪怕是骂我,我都感觉啊,比喝上十碗热粥还舒坦,还暖和呢。

  他慢慢松开手指,顺着扁越人的手腕滑到了手背,还轻轻碰了碰人家虎口那儿的旧伤疤。这伤疤啊,可是上个月为了给庄周一挡刀才落下的呢。“可是今天啊,在树林子里的时候,你抱着小庄跑,我一下子就想明白了。”他吸了吸鼻子,“你护着他,不是因为啥责任,是因为你爱他呀。

  你看他的眼神,就跟我看你的眼神一模一样呢。”

  铁皮房子外面传来丧尸低低的嚎叫声,还夹杂着风从窗缝里灌进来的呜咽声。

  扁越人感觉自己心跳好像停了一下。

  他想把手抽回来,可是墨晓白的指尖还停在他虎口那儿呢,就像一片随时会被风吹走的枯叶似的。

  “我知道你想说啥。”墨晓白突然笑了,笑得眼角都有点泪花了,“你肯定会说‘晓白啊,我就把你当兄弟’,要么就是‘我心里已经有小庄了’。

  这些话啊,你以前都说过三次了。第一次是在幸存者营地,第二次是在那个废弃的医院,第三次呢,就是三天前我给你挡刀的时候。”他往后退了两步,后背就靠在了铁皮墙上,那金属墙被撞得“嗡”地闷响了一声,然后说道:“你晓得不?每次你说那些话的时候,我就心里跟自己讲,‘再等等吧,再对他更好一点吧。’我把最后半块巧克力都给你留着,最危险的夜班岗哨我都替你去值,就连今天在树林子里拿药威胁你,其实就是想让你能多瞅我几眼。”

  “你简直是疯了。”扁越人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有点发紧了,“拿小庄的命来开玩笑,你知不知道……”

  “我知道啊!”墨晓白猛地吼了起来,吼得头顶的荧光灯都闪了几下,“我知道这样做不对,可是我就想看看,你到底会不会为了我,哪怕就犹豫那么一小下下呢!”他的喉结上下剧烈地动着,“结果呢,你连一秒钟都没犹豫,抱起他就跑了。你瞧瞧,我连让你犹豫一下的资格都没有。”

  这时候,房间里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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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庄周一在行军床上翻了个身,迷迷糊糊地喊了句“越人哥哥”。

  扁越人马上就转过身去,手掌贴在了少年发烫的额头上,这个动作就像一根针一样,直直地就扎进了墨晓白的心里。

  “所以,你是要拒绝我了,对不对?”墨晓白的声音轻得就跟一声叹息似的,“就像之前三次那样。”

  扁越人背朝着他,眼睛盯着庄周一睫毛上沾着的细细的汗珠。他就记起来了,三个月前在那片废墟里头捡到小庄的时候,小庄浑身都是伤啊。那小子就缩在他怀里,就跟个没了壳的蜗牛似的,可怜巴巴的。还有啊,小庄第一次给他煮面的时候,那可真是闹了个大笑话,把盐当成糖放进去了,那汤咸得让人直咧嘴,苦得没法儿吃。可小庄呢,眼睛亮晶晶的,还跟他说:“越人哥哥尝尝。”他还想起啊,这些日子以来,每次他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,就总有个热乎乎的小身子靠过来,说:“越人哥哥我会帮忙。”

  “晓白。”他转过身子,眼睛就瞅着对方胸前晃悠的狗牌,“我护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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