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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二楼是有什么好玩的吗?”
冯开泰脸色微变,随即不自然地摸了下鼻子,勉强笑道:
“就是和钟总谈个合作而已。”
柳相宜转了转无名指上的戒指:
“哪个钟总?”
冯开泰轻咳一声:
“就你那什么,死对头。”
柳相宜佯装惊讶道:
“他不是已经死了吗?”
冯开泰道:
“那天晚上我见到他也很惊讶,还以为自己见到鬼了呢,总之,现在钟家是他做主了……”
柳相宜又问:
“所以你跟他谈什么合作了?”
冯开泰这时候又支支吾吾地。
见他神色不自然,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,柳相宜也没继续追问,只是在服务员端着咖啡过来的时候,柳相宜装作失手打翻了。
咖啡恰好溅在了冯开泰的半高领上,不等冯开泰反应过来,柳相宜立刻倾身过去,抽了一张纸去擦。
“真是不好意思。”
他微笑地说着,一边擦一边将冯开泰穿着的半高领套衫卷下来一点,露出隐约的一抹黑色树枝纹身之后,柳相宜愣了一下。
果然。
不等柳相宜继续装模作样地擦,冯开泰就已经起身了:
“没事儿,我去洗手间弄弄。”
冯开泰说着就去洗手间了,拧开洗手间的水龙头,正想伸手捧一掬水擦擦,低头一看,瞬间瞪大了眼睛。
水龙头流出来的竟是血水!
冯开泰以为自己出幻觉了。
他揉了揉眼睛,再次定睛一看,没错,水龙头流的就是鲜红的血水!
他倒吸一口寒气,颤巍巍地低头,靠近水龙头一闻,浓郁的血腥气从水龙头里飘了出来。
冯开泰草了一声,立刻跑出洗手间了,路过柳相宜那桌时,他眼睛忽然又扫了一眼桌上那静静摆着的菜单,想起刚才莫名其妙被菜单打脸的诡异情形,冯开泰喃喃道:
“这餐厅有鬼……”
不等柳相宜开口,冯开泰就逃也似的离开餐厅了。
柳相宜:“……”
早饭就剩柳相宜一个人吃了。
吃完柳相宜开车去了公司,如往常一样走进大堂,无名指上戴着的那枚素戒,即便在没有阳光的折射下,仍旧闪着银色的微光。
像被微风漾起来的涟漪。
路过前台时,前台两个女员工顿时就被那枚戒指吸引了,等柳相宜一走,她们立刻窃窃私语了起来:
“左手无名指欸,那是婚戒吗?”
“只有我好奇柳总那个戒指是什么做的吗?居然会发光欸!”
“对哦,还是那种流动的光!我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戒指呢。”
柳相宜上电梯,走进总裁办公室,短短的几分钟路程,整个柳氏集团大厦都知道柳相宜戴戒指了。
傍晚时,这个瓜已经传到了柳奶奶那里,柳奶奶还打电话问柳相宜:
“乖孙呐,我怎么听大家都在传你有对象还结婚了?”
不等柳相宜回答,奶奶就哎哟一声,嘀嘀咕咕地开口了:
“你二哥不是说跟你冥婚的那个鬼已经魂飞魄散,冥婚不作数了吗?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现在搞得奶奶想给你再介绍相亲对象都没人敢来了……”
柳相宜转了转无名指上的戒指。
他知道是因为这个戒指惹出来的,但他没打算跟奶奶解释,只唇角弯起,脸上一副乖巧的微笑,嘴上却企图祸水东引:
“我不着急,倒是大哥过了25,现在26了,虚岁就27了吧?那眼看都快28了,奶奶您还是先帮大哥找吧。”
正在柳氏集团旁边奶茶店里摇奶茶的大哥柳南河突然打了声哈欠。
总觉得谁在念他。
等柳相宜从柳氏集团大厦出来后,路过奶茶店,柳南河从奶茶店里探出脑袋,朝柳相宜笑眯眯招手:
“我超可爱的三弟晚上好,今天大哥我摇奶茶怒赚了143块钱,厉害吧?”
柳相宜:“……”
他大哥柳南河,身为柳家大少爷,不想着继承家业,只一门心思摇奶茶,于是开了一家奶茶店,自己摇给自己喝,心情好的时候,还经常大手一挥不收钱。
柳家大少爷每天都心情超好,所以奶茶店基本月月赔钱。
“所以大哥今天怎么挣到钱了?”
柳相宜问。
柳南河吸了一口手中的奶茶:
“还不是因为奶奶打电话催我相亲?不过没事儿,我已经劝奶奶去催二弟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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