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间,他的房间比王洁的房间要好一点,有一扇大窗子,外面是翠绿的树叶,单人床上铺着凉席和蚊帐。

  温砚坐在床上,看着手机里的照片。

  是刚满月的时候,蔺川鹜和蔺奕景的合照,蔺川鹜抱着张大嘴巴哭嚎的蔺奕景。

  温砚唇边露出一点笑,手指往右边一动,下一张照片弹出来。

  这张是他和川鹜的合照,两个人脸贴脸对着镜头,温砚的脸都被他挤皱了。

  温砚雪白的手指隔着屏幕抚摸川鹜的脸,笑容慢慢消失。

  为什么要瞒着丈夫……

  因为川鹜不会同意他来到这么偏远的地方支教的。

  也许还会继续怀疑,自己是因为温时钏才会爱上他的。

  其实他已经解释过无数遍,自己对他的感情和温时钏毫无关系,可他总是不相信自己。

  温砚知道这是他自找的,因为是他把蔺川骛的信任消耗完了。

  他来小钏待过的地方,其实也是想和小钏彻底地告个别,不然他一辈子都会活在内疚里。

  其实他很舍不得蔺川鹜和蔺奕景

  晚上会失眠,还会涨奶,他要很努力才能忍住给川骛打电话的念头,有好几次他都快要忍不住了……

  可他又害怕蔺川鹜查到他在什么地方。

  他只打算在这里待一个月,马上就可以回家见到川骛和宝宝了。

  这样想着,温砚枯败的心情才回暖一些,他抱着蔺川鹜的外套,眼睛变得模糊。

  他闭上眼睛,缓了一会儿,再睁开,视野恢复清晰。

  这段时间他眼睛总会这样,忽然模糊到什么也看不见,但过一会儿就好了。

  三天后,温砚的支教就结束了。

  孩子们对他很不舍,“老师,你什么时候再来啊。”

  “老师,可不可以不走?”

  王洁也是难过得不行,给温砚装了一大袋的洋芋。

  “看你这细皮嫩肉的,知道你家庭条件肯定不错,但别嫌我这东西不值钱,你出了这里,绝对吃不到这么香的洋芋。”

  温砚没推脱。

  正和他说话的时候,温砚的视线再次模糊起来,刚刚还站在自己眼前的学生和王洁变成了一小格一小格的马赛克,温砚辨别不出他们了。

  “温老师,你怎么了?”王洁担忧的声音在耳朵传来。

  温砚用力闭了一下眼睛,然后睁开,依旧是模糊一片。

  再闭眼再睁开,依旧如此。

  温砚尽力让自己冷静,“我眼睛好像看不到了。”

  王洁让学校的生活阿姨陪着学生,然后带着温砚去了市里的医院。

  挂了眼科,做了一堆检查。

  “眼睛一点问题都没有啊?”眼科医生看着检查单子。

  “可他看不见了!”

  王洁急得不行,温砚来的时候好好的,要走了眼睛看不见了,到时候她怎么给他家人交代。

  “那去挂一下心理科吧。”

  “眼睛看不见为什么要挂心理科?”

  “去年有个小姑娘,也是眼睛看不见了,来我们这里检查了一堆,什么也没查出来,后来才发现是重度焦虑导致的躯体化症状。”

  温砚他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,听着王洁和医生说话。

  接着又被王洁扶着走了很久,才再次被王洁按着坐下。

  “最近有没有恶心,吃不下饭?”

  “没有恶心,吃的没有以前多,但能吃得下。”

  “有没有什么焦虑的事情?”

  “应该没有。”

  “失不失眠?”

  “前两年一直失眠,最近一年好了很多,但是这一个月又开始了。”

  小钏失踪后他经常性失眠,和蔺川鹜结婚后,尤其是怀上蔺奕景那段时间,他又变得嗜睡。

  支教后失眠再次开始了,甚至比之前还严重,晚上他身体会一阵一阵发热,心脏急促跳动,双腿也会像针扎一样疼痛。

  “你刚生过孩子?”

  “嗯……两个月……”

  “这个是测试表,你帮他念,让他做一下,千万要如实填,不然没办法给你治。”医生严肃道。

  “好的好的。”王洁赶紧道。

  等他们做完测试,温砚听见王洁复杂地问,“你有这么多的难受,你都没怀疑过吗?”

  医生看完,“你这个情绪问题是一年前就很严重,不知道是不是生完孩子又加重了,先给你开点药吧,如果经济条件允许,可以每周约心理医生疏导一下。”

  “那我的眼睛还能恢复吗?”温砚机械地扣着手。

  “这个我也没办法说什么时候能好,也许吃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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