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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自己的人。

  “对不起,是我忽略了你的感受……”她眼里有泪光闪烁。

  方宜的话给了沈望勇气,他上前一步,抬手覆上她的手。

  他的体温更高,加之激动和紧张,掌心的炽热传递过来,仿佛能将所有冰冷融化。

  方宜的指尖有些颤抖,但没有将手移开,接受着他的温度。她的目光清澈、诚恳:

  “最近的事太多、太乱了,我不想在仓促之中决定我们的关系。”

  “但我保证,我真的从来没有觉得郑淮明比你好,你比他更真诚、更踏实……我想和你再好好地相处,想多了解你一点。”

  “真的吗?”沈望欣喜若狂。

  “真的。”方宜很认真地点头,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真挚的脸庞,心中暗暗决定要好好珍惜他,“等余濯的事……不,就到月底,我一定会给你答案,可以吗?”

  两个人的目光相触,温热的气息氤氲。

  “当然可以,我会一直等你。”

  沈望心思热切,连忙抢过方宜手里的碗:“你快去休息一会儿吧,我真的一点儿都不累。”

  方宜笑了,他的模样就像得到了心上人应允的高中生一样。她擦干净手没有走,靠在墙边,和他闲聊着。

  如此一番直接的对话过后,方宜是有些难为情的,但看着沈望挽起袖子,忙前忙后的背影,心里也是暖暖的。

  然而,就在他们收拾好厨房,准备回屋陪苗月看电视时,医院却传来消息:余濯不见了。

  护士在电话里火急火燎:“他也没来找你们吗?今天晚上吃饭的时候他还在病房。”

  “哪些地方找过了?”方宜二话不说穿上外套,往门口跑去。

  突然,听筒里传来一阵嘈杂,像是被人接了过去。

  “方宜,是我。”熟悉的男声,语气不容置疑,“医院和家里都找过了,你先去海边看看,我马上到。”

  郑淮明似乎在跑动,微微喘着气。

  方宜愣住了,他居然在碧海?

  她还未答话,沈望从屋里追出来:“晚上冷,你把围巾戴上。”

  方宜接过围巾,再将手机放到耳旁,对面只剩下了“嘟嘟嘟”的断线声。

  来不及迟疑,沈望开着车带方宜沿着海边寻找,但夜色漆黑,在漫长的海岸线上想找到一个少年何其容易?

  一个多小时后,两个人一无所获,驶向碧海医院。

  沈望让方宜先行上楼,自己去地库停车。可她刚一下车,就见接连两辆救护车发出尖锐的警报,飞速驶近急诊大楼。

  她的脚步被定住了,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。

  救护车后门打开,医护人员鱼贯而出,一边将担架床推进急诊,一边和医生简短地汇报。

  嘈杂中,“意外坠楼、青少年、颅骨受伤、找不到家属”的词汇夹杂着涌入方宜的耳朵,春夜的寒风唰地吹透了她的脊背,浑身冰冷。眼看担架已经推到手术电梯前,她顾不上其他,抬脚追了上去。

  相隔十几米,遥遥看到那担架床一路滴下来的鲜血,方宜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,甚至有些畏惧去看床上血肉模糊的身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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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突然,有人用力地将她拉住,紧紧地带到了怀里。

  方宜下意识地挣扎,下一秒,一只冰凉的手捂住了她的眼睛,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。

  “别看。”

  郑淮明低沉的声音从上方传来,禁锢住她的动作。这一句话,方宜却真的本能听话,再没有用力。

  担架床上的少年满脸的血已经染湿了床单,几乎看不清面容。郑淮明说明情况,得到急救医生的允许后,走近一步辨认。

  眼前一片漆黑,男人的掌心覆住她的双眼,咚咚咚的心跳声更为明显。

  方宜哑声问:“是不是……是不是……”

  后面的几个字却是怎么都说不出来了。

  半晌,只听郑淮明说:“不是。”

  方宜腿一软,差点跌倒在地,被郑淮明眼疾手快地扶住,坐到急诊走廊的长椅上。她惊魂未定,抚着胸口缓出一口气,才来得及抬眼看这个不应该出现在碧海的男人。

  只几日没见,郑淮明却像是瘦了,下颌棱角分明,连一点柔软都消失不见。他瞳孔依旧漆黑,藏在一副薄薄的细边眼镜后,深不见底。

  “别担心。”郑淮明伫立一旁,淡淡道,“他妹妹还没死,他不会轻易寻短见的。”

  方宜本就焦急,听他左一句“死”,右一句“短见”,更是心烦:

  “我知道你不待见余濯,但也没必要在这里添乱!”

  郑淮明轻声道:“你就这样想我。”

  方宜不欲与他口舌之争,冷冷看他一眼,低头继续给护士打电话。

  这时,余伟也接到有青少年意外坠楼的消息,从急诊室大门冲进来,他满脸大汗喊道:“在哪里?我儿子在哪里!”

  方宜连忙上前:“不是!不是余濯!余濯还没有找到。”

  余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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