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观看,仿佛还能感受到凛冽剑气阵阵袭来。
随后又参观了几个厅,小哥带着他们参观了另一些代表性的文物,再上至了三楼。
“在参观这个展厅之前,一般要先了解这些宝物的主人梁庄王与他王妃之间的一段故事。”
眼前豁然出现了一排排的黄金首饰,件件都雕刻精美,在展柜里面一字排开。灯光打在上面,整个台面像一池融化的金水,连空气都沉甸甸的坠着奢华。
两人不由自主的凑近了些,俯下身去凝视着这些首饰。
“梁王朱瞻垍,是明宣宗朱瞻基得异母弟,早年命运坎坷,30岁早逝,谥号为“庄”,史称梁庄王,他的王妃魏氏出身平民,却让梁庄王爱得深沉,夫妇俩琴瑟和谐,恩爱非常,而这些金银珠宝,正是他们爱情最好的见证。梁庄王早逝后,魏氏独自抚养幼女十年,期问竟向皇帝上书请求殉葬,因女儿年幼被拒,悠悠十载过后,魏妃带着对丈夫的无尽想念与世长辞。最终以"生同衾死同穴"的方式,把爱情写成最悲壮的情书。二位目光所及的这些珍宝,以金,银,玉,瓷器等为最,其墓中金器总重超10公斤,宝石700余颗,红蓝宝石,祖母绿全是郑和下西洋带回来的进口货物。这是一场穿越600年的深情告白,用金玉为证,让后人知晓,梁庄王对王妃的爱,世代可见。”
喻音越听越觉得不对,她扬起嘴角调侃梁言道:“敢情你怕不会是梁庄王的后代吧?你们爱好一样,刚好你也姓梁……”
梁言难得的笑出了声:“爱她,就让她被金银珠宝环绕,这位王爷朴实无华的爱情表达,深得我心。”
“原来古人也有收藏癖好……”喻音继续念叨。
讲解小哥听着他们的交谈,认为他们在这个话题上有兴趣,便抓住了话头继续说着:“其实以后人理解来看,这位王爷为王妃置办的这些首饰,并不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收藏欲,更多的是想把自己和王妃的这场爱情镌刻在金玉宝石上,成为永恒。”
“妙啊,这位王爷真是我的知己。”梁言双眼放着光,更加仔细的往展柜里瞧去,心里暗自思忖着,比起这些,他买给喻音的珠宝还是太少了。至少在以后,她所拥有的,也能填满一个展柜才足够。
“可惜了……这位王爷英年早逝,要不然他与王妃的爱情故事定能留下更多的历史记载,让后人艳羡。”
听完小哥的一句补充,喻音心头蓦地一沉,像有块冰冷的石头坠入心底,刚才微笑的表情不复存在,气氛里的浪漫气息也在消散。
这样的感觉有些莫名其妙,梁言却机敏的把握到了。
他以一种开玩笑的口吻笑着说:“怎么?你还怕我像这位王爷一样兰催玉折,留你在世上当小寡妇?”
喻音瞬间被气笑了:“你在胡说什么?”
他的手不自觉的揽上了她的腰,将她往身边带了带,低头含笑的继续说道:“你忘了我在妈祖面前许过愿望,等我30岁那年,我可是要娶你的。”
说完这句话,两人的心里同时像上了一把枷锁。在喻音没有被他带回家见家人之前,他说要娶她,仿佛就是一个事实将要被推进。可那天听了梁母的那番话,梁言知道,要娶她的路还要走很长。
心下有些触动,梁言握紧了她的手,两人十指相扣,跟着讲解小哥继续一路参观着。
只是没了刚才那般轻松愉悦的心境,如同阴云的背后藏着隐约的雷声,虽尚未炸响,却已然压得两人呼吸发紧。
“梁言,无论未来如何,我们都要好好活着。”没有预兆的,喻音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,话一出口,她瞬间觉得自己有些矫情,又低声苦笑了一下。
她的心里有一种不安的预感,来自很远很远的以后,像墙角蔓延的暗影,悄无声息地啃噬着她的镇定。
“当然了。”梁言的手指又握紧了些,只是心头的紧绷感更明显了,是焦虑的产物。
两人不动声色,后面讲解员说了些什么,都没有再听进去。
结束参观后已经到中午,两人回到酒店用过午餐后休息了片刻,收拾好行李就往机场去,飞往北京的行程两个多小时,在飞机上喻音沉沉的睡了一觉,陷入了一个梦魇里面醒不过来。
意识在虚幻与现实的夹缝中撕扯,梦境如粘稠的沼泽,四肢被无形的力量禁锢,挣扎却只换来更深的沉沦。喉咙里梗着一声尖叫,却像被黑暗吞噬,连回音都未曾留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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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飞机落地,梁言在身边叫她,反复叫了她多次,终于她才从梦魇中惊醒。
“你怎么了?做噩梦了?”梁言有些担忧。
这么一会儿午睡时间,她居然睡得这样不安稳。
喻音的冷汗浸透后背,心跳如擂鼓般撞击胸腔,可是她睁开眼的同时,便已经将梦里的一切都忘记,只剩黑暗仍盘踞在记忆里,仿佛只要闭上眼,便会再度坠入无底的深渊。
旁边的空乘在等他们头等舱的客人先下机,才能让后面的乘客跟上,此刻只剩下他们两人还没有起身。
为了不耽误时间,梁言扶着喻音站了起来,喻音才发现自己的身上没了力气。
回到家后,喻音感觉自己病了,她的四肢逐渐变得沉重,躺在床上连翻个身都很困难。被子裹得再紧也止不住那一阵阵发冷的战栗,可皮肤摸上去却烫得吓人。昏沉中,意识像断了线的风筝,时而飘到天花板上俯瞰自己蜷缩的躯体,时而又被拽进混沌的旋涡。
喻音发烧了,许是上午博物馆里冷气太足,她穿的衣物不够保暖,后面又在同样冷气十足的机舱内睡了一觉,这一觉应该就是她感冒的诱因。
梁言找了家庭医生上门,给她在家里打上了退烧的点滴,医生在客厅外等候,嘱咐梁言将毛巾沾湿了温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