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人,触及到自身利益,也不能只顾着古籍文献了。
“眼下哪个省不盯着山东?不过嚜,皇上金口玉言的事,也不是哪家闹哪家哭就能罢了的,你我做官几十年了,这么简单的道理,就不必本官多说了吧。”
高品这番话也是在劝慰自己,说白了这天下臣民都仰仗了皇上的鼻息活着。
内库早些年就被先帝败得所剩无几,当初若不是公孙贺派人巡盐巡丝上供了不少税。就凭沈谦户部那头,可养不起这连年征战鞑靼的粮草。
如今卸磨杀驴,难免让人心寒。高品虽与公孙贺互为政敌多年,可站在了首辅的位置上后,他才体会到个中不易的滋味来。
周大学士吃了瘪,只觉他是维护自己的门生,气得拂袖而去。
华盖殿里一时寂静无声,年过花甲的首辅看着渐渐冷却的茶水,反复回忆宦海沉浮的半生。
心里冒出了一个声音,趁着与皇上还有些师生情分,也是到时候该回乡荣养了。
否则高家难免落入公孙家的后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