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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4章 金沙大湖

骆驼不得自由。”种浩摇摇头,笑道:“方才就说,明远不可多愁善感,自寻烦恼。你看看,说上几句便又是多愁善感。”费无极道:“他就那样了,改是改不过来,由他好了,何必强求。”

  张叔夜道:“我很佩服波斯人,他们从大唐时就千里迢迢,跋山涉水,来到我中原。如今依然如此,本官在东京时,也遇到不少波斯人的驼队,他们的中原话,学得有模有样。一打听,吓一跳,他们走了十几个国家,抵达中原。本官也素知除了我大宋、辽国、西夏、大理、吐蕃、高丽、安南、天竺,还有不少国家。”

  张明远道:“大理国远在我大宋西南,西夏在我大宋西北,辽国、高丽,皆在我大宋东北。”种浩道:“你如何知道这样清楚明白?”费无极道:“我家师父早告诉我们了。”西夏礼官焦彦坚点了点头,惊叹不已。

  张叔夜看向种溪,问道:“你看这大漠之中的大湖,可入画么?”种溪看向焦彦坚,问道:“晚辈素闻西夏也有不少画师,不知此地可有过画作,还望焦大人赐教。”西夏礼官焦彦坚正要继续介绍之际,突然一队人马奔来。张叔夜等人定睛一看,是西夏太子李仁爱和嵬名安惠的千金嵬名白云等人,还有那个叫做萧和达的契丹人。

  西夏士卒快马加鞭,赶到众人跟前,对西夏礼官焦彦坚耳语几句。原来乾顺让他回兴庆府,不知所谓何事。这厮闷闷不乐,留下小吏陪同张叔夜等人,辞别众人后,依依不舍离去。

  西夏太子李仁爱见西夏小吏等人近日接待宋使或许有些疲倦,就告诉他们不必在身旁伺候,可自在走动,有何吩咐,自会叫他们。李仁爱一挥手,尽皆离去。萧和达与李仁爱说了几句话,也退了下去。嵬名白云昂首挺胸,威风凛凛道:“你们来这里玩,算是微福不浅。如若不是我王恩德,焉能如此?”李仁爱瞪了一眼嵬名白云,示意她不可造次,便道:“我是太子,白云姐姐不把我放在眼里,可不好。”

  嵬名白云笑道:“太子殿下是在教训姐姐不成?”李仁爱紧锁眉头,摆了摆手,破涕一笑,乐道:“岂敢,岂敢。我大夏女子非同一般,不似中原女子大门不出,二门不迈。麻魁(西夏女兵)里皆是巾帼英雄,女中豪杰。好比武则天,我最怕武则天那样的女人。”众人破涕一笑。片刻打打闹闹,李仁爱才与嵬名白云安静下来。

  张叔夜等人就且走且谈,看向了远方。但见大漠金黄,湖水荡漾,芦苇返青,鸟雀翔集。远处贺兰山,气势雄浑。张叔夜望着高阳下,波光粼粼,金光闪闪,不觉情不自禁之际,招呼张明远等人近前,吩咐道:“如此美景,本官又想赋诗一首。尔等以为如何?”众人喜出望外,翘首以待。

  张叔夜却看向张明远,笑道:“明远,本官也不能一人只顾作诗,我可听说,你们终南山上的弟子,皆是能言善辩,出口成章,眼下风景如画,便要你作诗一首,就不必推辞了,还望赐教。”随即拱手一笑,又使个眼色给费无极等人。

  众人都看向张明远。张明远执拗不过,看向远方,定了定神色,喜上眉梢之际,随即脱口而出道:

  翠色摇曳波光粼,碧水蓝天望白云。

  金沙怀抱江南景,一湖遥看万里春。

  众人瞠目结舌,赞不绝口。费无极几人虽说在贺兰山下听了张叔夜的诗颇为佩服,但面露难色,闷闷不乐,皆以为张叔夜如此才华横溢,出口成章,便让他们晚辈自惭形秽了。眼下见张明远也出口成章,就有些欣慰。张明远总算替他们挽回些许颜面。

  费无极心想,张叔夜这才华横溢,如若在东京卖酸文,也不会饿死,可赚不少钱,偏偏他还是朝廷命官,真是厉害。张明远环顾四周,也以为自己出了风头,替同龄人挽回些许颜面,该高兴才是,可一个个还是闷闷不乐,不觉摇摇头。

  张叔夜何等聪明过人,便猜出他们的心思,随即笑道:“本官在贺兰山下赋诗一首,至此张明远又赋诗一首。我二人赋诗乃是孤芳自赏,众人对诗,才妙趣横生。我等何不一人一句,岂不妙哉?”众人都喜出望外,答应下来。

  李仁爱和嵬名白云也举手加入。张叔夜点了点头,环顾四周,笑道:“话不多说,本官起头,献丑了。”随即赋诗一句:

  天高云淡落碧水,

  望着四处金沙怀抱,湖水荡漾,又见鸟雀翔集,鱼儿游动,费无极心中念念不忘萧燕,也紧随其后道:

  金沙怀抱美人泪。

  嵬名白云寻思,莫非在说自己,不觉暗笑,我西夏女子虽说是美人,可不会掉眼泪。张叔夜叹道:“好句,‘美人泪’,果然用的恰到好处。”费无极道:“大人过誉,多谢抬爱。且看我师兄,他可是才华横溢,出口成章。”看着芦苇青青,轻舟已过,张明远也道:

  轻舟飘过看翠苇,

  “翠苇,好词,这湖中芦苇,的确翠的美轮美奂。”张叔夜深以为然道。费无极道:“大唐李太白所云,‘轻舟已过万重山’,师兄想必化用了过来,不知师弟我说的可对?”张明远点点头道:“师弟果然厉害,自然而然,化用一番,未为不可。”一语落地,张叔夜点点头。费无极见种浩沉吟不语,就笑道:“浩兄可对上一句?别沉默寡言,素闻浩兄‘腹有诗书气自华’。”种浩想了想,对道:

  一行鸥鹭云中飞。

  “这是化用大唐杜工部的诗句了,‘一行白鹭上青天’,是也不是?”费无极叹道。种浩道:“大唐乃诗之故乡,我等水平有限,只好化用,不敢胡编乱造。”种溪乐道:“胡编乱造也未为不可,大唐诗人如若不是胡编乱造,如何会有佳作问世。你们且听李太白的诗歌,什么‘白发三千丈,缘愁似个长。’这不是胡说八道是什么?哪里有三千丈的白发,那定是妖魔鬼怪,怪吓人的。”众人忍俊不禁。“‘云中飞’,又是好词。”张叔夜抚掌之际喜乐无比。

  费无极又道:“我说地上,浩兄说天上,如此意境就大了,我二人合起来便是一副图画。种溪见如此美景,不入画,岂不可惜?”种溪乐道:“那还用说,今晚回到馆驿,便作画,定要画出风采来。我以为如此,才算不虚此行,颇多收获。”“种溪所言极是,那晚上没人打扰你,你别跑来打扰我们就好。你这臭小子,总说我们打扰你,便是大大的冤枉我们。”费无极乐道。张明远道:“说了半天,种溪还没对上一句,岂不可惜?”种溪纳闷道:“明远哥哥,你在开玩笑么,有什么可惜的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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