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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章 深谋远略

旦。”

  太师嵬名安惠道:“陛下,那就按我大夏福祉做出决断,如此就谁都不得罪。”

  乾顺欣喜若狂忙道:“太师有何妙策,但说无妨。”

  太师嵬名安惠伸出双手,比划开来,叹道:“可派使团去往两国,各执一词。宋人跟前以示唇亡齿寒之理,金人面前可说共图天下之计。”

  焦彦坚点了点头,赞道:“太师果然深谋远略,佩服佩服。”

  嵬名安惠道:“就怕金军来犯关中,我大夏国也会受到波及。”说话间想起远在京兆府的女儿嵬名白雪了,心中担惊受怕,素闻宋朝与金国正在酣战,就怕种家军有所闪失,种溪有所闪失,自己的女儿就伤心难过了。

  晋王察哥不解道:“太师,如今两国战事吃紧,为何冒险前去?不如加强我军战备,方为当务之急。”

  文官景仁忠道:“陛下派人前去刺探军情,打探消息,实乃智慧之举,为何不可?还望晋王明鉴。”

  景仁礼又言道:“陛下,此举甚好,微臣觉之可行。”平吉不服道:“尔等文官只会舞文弄墨,如何知晓大战之事!”

  晋王察哥也道:“陛下,战备要紧,战备要紧!”萧和达劝道:“要报仇雪恨,不只为了大辽。”

  乾顺道:“尔等休得无礼,景仁忠、景仁礼乃我大夏博学多识之人,不可以异国之人待之,尔等可要明白,派出使臣,此乃寡人之意,如今已决,无须多言。”

  群臣拜道:“陛下英明神武,臣等愧不可及。”

  乾顺站了起来言道:“好啦,今日朝议至此。晋王察哥、平吉大将军,寡人有军务相商且先留下,退朝。”言毕余众离去。

  大殿顿时空空荡荡,只有些许士卒与宫女侍候左右。乾顺走下宝座,察哥、平吉还是疑惑不解,面面相觑之际,劝着乾顺如何如何,嵬名安惠摇摇头笑了笑退了出去。

  乾顺在大殿里走了走,转过身来到察哥、平吉身旁与他们边走边笑道:“察哥、平吉,你们还是要多读些书才是,子曰:‘敏而好学,学而不厌’!所谓学而知之,知而思之,思而行之。你们可知,战为政之用,政乃国之本。曾几何时,三国时吕蒙有‘士别三日,刮目相看。’之事,如今寡人期望二位比那汉人更强。察哥今日所言所语便是很好。头头是道,陈说利害。不过,和太师就无法相提并论了。毕竟‘姜还是老的辣’。你们带兵打仗之人,也要知道一些谋略。岂不闻‘不战而屈人之兵’之理,此乃中原人的大智慧。不可不察,不可不明。你们可知道了?”

  晋王察哥笑道:“这些年来,我南征北战,与回鹘人在大漠里兜圈子,和种家军在横山捉迷藏,见惯了冲锋陷阵,见多了尸横遍野,却不懂得兵法,为此时常败在种师道手下,羞愧难耐。方才王兄一语中的,臣弟受益匪浅。何谓‘不战而屈人之兵’还望王兄赐教。”顿时点点头。

  乾顺笑道:“那你就去请教太师好了,寡人告诉你了然无趣。太师的智慧,你如若有一点点,想必我大夏也会一统山河,问鼎中原了。平吉,你也要多读《孙子兵法》才是,以待天下有变,冲锋陷阵,为我大夏开疆扩土,也算你的造化了。”

  平吉道:“陛下所言极是,末将铭记在心。我主英明神武,末将自然肝脑涂地,在所不惜。”随着这声音,他们渐渐远去,步出了王宫大殿向御花园而去。

  来到御花园,乾顺示意平吉退下,便望着雪后的青松,目光呆滞开来。察哥见状便欲言又止,原来乾顺早已黯然神伤。

  察哥劝道:“王兄不必如此,还要节哀顺变。”乾顺一怔,用帕子擦了擦眼睛,失笑道:“没事,何来节哀顺变一说。”察哥伸手去拉乾顺的胳膊,问道:“那你哭什么。”

  乾顺眨了眨眼睛,淡淡的道:“你看出来了?”察哥携着乾顺的手,来到亭台楼阁之间,指着一棵垂杨柳,叹道:“这可是你们一家三口一同栽种的,如今王嫂去了,仁爱去了,王兄就真是孤家寡人了。”乾顺再也忍不住,热泪盈眶。

  察哥伸手缓缓抚摸乾顺的后背,安慰道:“王兄,想哭就哭,此处又没外人。耶律南仙她为何撒手人寰,你可知其中原委?”

  乾顺摇摇头,叹息道:“我那日去贺兰山打猎,她可能生气了。”

  察哥道:“不对。”乾顺回过头,喃喃道:“一定是她要的布匹料子,寡人没吩咐下去,她说要焦彦坚从宋朝东京回来,务必带上。”察哥摇了下头。

  乾顺见状,叹了口气,哭笑不得道:“那是为何?对了,仁爱我儿吐血身亡,她悲痛欲绝,想必定是为了这件事。”察哥点了点头,又摇了摇头。乾顺见状,愣了愣,追问道:“何必拐弯抹角,但说无妨。”

  察哥神情肃穆,叹息道:“其一,她伤心爱子夭折,仁爱才十七岁就病故,花一样的年纪,着实可惜。其二,她忧虑故国灭亡,大辽灰飞烟灭,天祚帝被俘,她岂能无动于衷?其三,她是气愤王兄寡情绝义,不搭救她的族叔天祚帝耶律延禧。由此三恨,她便绝食而死,含恨离世。”听了这话,乾顺双手发抖,动了动眼角,泪珠夺眶而出,滴落在了胸前。冷风袭来,飘起漫天雪花。

  当晚乾顺召见萧和达,焦彦坚领命而去,萧和达跟着焦彦坚到了御书房,乾顺推心置腹道:“如今王儿夭折,耶律南仙也撒手人寰了,将军一定伤心难过。”

  萧和达点了点头,深情道:“说不伤心难过,那便是骗人。毕竟耶律南仙公主是我救命恩人。”

  焦彦坚劝道:“将军不必伤心难过。”乾顺叹息道:“斯人已去,还要节哀顺变。寡人心知肚明,你这些年也有苦难言。”

  萧和达道:“我契丹人,尤其男儿,从不轻易掉眼泪。但耶律南仙和李仁爱,他们待我不薄。这辈子跟随他们左右,此生无憾。他们走了,我这心里面也空落落的。”

  乾顺安慰道:“不必如此,寡人比你更是伤心难过,此种痛苦,无人知晓。”焦彦坚劝道:“我主要节哀顺变。”乾顺道:“爱卿所言,寡人如何不知,只是心中苦闷,久久不能释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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