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了,我想他。”
普安也闷闷不乐:“先生屈死,想必皇上也后悔莫及。”
费无极难以忘怀,也是伤心难过起来,虽说并无落泪,可心如刀绞。随即缓缓道:“世人皆称陈东多管闲事,最终搭进了身家性命。”
武连气道:“皇上稀里糊涂,又诛杀了忠贞之士。”
普安气急败坏的骂道:“也是黄潜善、汪伯彦,这两个狗贼的主意。”
费无极闭上眼睛,泪光点点,叹道:“斯人已去,山高水长。”
武连也是恨恨的道:“如若不是汪伯彦与黄潜善欺上瞒下,想必陈东不会含冤而死。可怜了他浑身是胆,一心为民。到头来落得个这般凄惨的下场,恐怕这是个极坏的开头,以后大宋绝无直言敢谏者。”
费无极睁开眼睛,神情肃穆之际,叹道:“如今皇上是站是和,摇摆不定。这和也罢,战也好,却由不得大宋,恐怕要金太宗说了算。”费无极神情肃穆,嘘唏不已。
武连想起远在中原的黎民百姓,不觉痛哭流涕:“女真人迟早要彻底拿下开封,这国破家亡,奇耻大辱,恐怕大宋子民难以忘怀。”
费无极冷笑道:“东京改作开封,东京自此烟消云散。高宗不知何故就是不愿还都东京,就想南渡。”
普安也不知皇上为何,就笑道:“东京毕竟被烧杀抢掠,早已残败不堪。东京又无险可守,不似江南,有长江天堑,女真人又不习水战。恐怕皇上就是这般想法。”
费无极叹道:“所言极是,不过长江又当如何?当年南唐以为长江可以拒敌,没想到太祖照样派曹彬南渡,灭亡了南唐。”
阿长听了这话,五味杂陈,附和道:“如此看来,偏安一隅也并不容易。”
费无极有些倦乏,眨了眨眼睛,就叹道:“你们都下去歇息去吧,为师想睡一觉。”
普安会意,笑道:“师父、师伯。弟子告退!”马上转身退了出去。
武连不知何意,就点了点头,叹道:“师父不必胡思乱想,弟子告退。师伯,还望照顾好家师,弟子谢过了。”说话间意欲退出去。
费无极突然想起什么,就马上招呼武连先别走,马上叮嘱武连:“赵香云之事,你且放宽心,再做计较,切不可擅作主张。”
武连素日和费无极开玩笑就口无遮拦,费无极也不生气,武连不觉纳闷开来:“师父,我不想了,你却又招惹我。”
费无极笑道:“臭小子,去吧。你这一路南下,心里就琢磨这件事。心不在焉,可见一斑。韩世忠将军可有密信送到了皇上的大船上,皇上给我们看了。韩世忠说,子午、普安、余下不错,就武连心事重重,心不在焉,不知何故。”
武连一怔,皱了皱眉头,没好气道:“韩世忠将军居然爱打小报告,真是匪夷所思。皇上临行之际,让我们密奏他的言行举止,我们光明磊落,不想做卑鄙小人。没想到他居然做了,岂有此理?”
费无极也不生气,安慰道:“韩世忠乃正人君子,你可不能冤枉他,他可是为你好,你可明白?如若冤枉了韩世忠就罪莫大焉了。你哪里知道,韩世忠也是实在人,真男子汉大丈夫。如此英雄人物,当毕恭毕敬,不可怠慢无礼。虽说黄天荡放走兀术,为韩世忠一大败笔,可毕竟功大于过。至于皇上让你们密奏韩世忠的言行举止,这件事为师也不知道,没想到你居然说了出来。你们不会落井下石,不会做那种事,为师心知肚明。这件事你们以后不许再提,烂在肚子里,知道吗?”
武连羞愧难耐,立马转悲为喜,笑道:“师父,弟子知道了,请多加保重。费无极挥了挥手,笑道:“去吧!”武连点头一笑,转头跑了出去。
武连依然心事重重,一个人走在竹林小道,来到山间小溪,走在大石头边,双手托着脸庞,目瞪口呆,想着想着委屈起来,爹娘含辛茹苦把我养大,很是不容易,传孙接代实乃义不容辞,可在京兆府随随便便找一个,或者成都府找一个也未为不可,不过忘不了赵香云,如之奈何?即便赵香云残花败柳,被女真人糟蹋了,也没事,毕竟我武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