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近,身形近乎贴到了一处。

  她目中跃现出孟扶危的眉眼,即便是在如此昏暗的光线下,也很容易看清他精雕细琢的五官,只是不大容易分辨出他的表情。

  近在咫尺,姚戚香下意识想要伸手推却,指尖又触碰到他宽阔的胸膛,多日前他敞着衣衫的一幕幕场景涌入脑海,姚戚香呼吸跟着一顿,她再想往后撤时,却被他紧紧攥住了。

  他修长的手指上筋骨凸起,禁锢在她小臂上的手分明有力,却并未让她有任何痛感。

  姚戚香浅浅呼吸着,她在这时才突然想到——其实她与孟扶危成亲这么久,从未有过什么亲密接触。

  唯一的一次便是在千味楼遇到刺杀,他将她挡在身后,她似是能感受到他浑身的力气。

  这种触感令姚戚香感到不适,可不适的缘由不是因为厌恶,而是因为她从未有过。

  昔年儿时母亲的怀抱已经令她淡忘了,自母亲走后,没有人再这样抱过她。

  没有人握过她的手,没有人将她挡在身后,没有人将她揽进怀中,她早就习惯了自己一个人。

  因为不适应,她便又不由挣了挣,她分明觉得孟扶危也没用什么力,可她就是怎么也挣脱不开。

  姚戚香深吸了口气,她觉得今夜的气氛过于静谧了,安静到她发闷。

  “孟扶危。”她终于忍不住出声唤他,等唤出声时她才发现自己的嗓音有些变了,不同于往日那般干脆,反带着甜腻的沙哑。

  就好像是……她在撒娇一般。

  姚戚香不想让孟扶危这样觉得,一直以来的习惯让她急于想打破此刻的气氛,于是她忙道:“你在青楼,也是与她们这样吗?”

  说出口的同时,姚戚香其实就知道,孟扶危可能会因为她的话生气。

  他或许会觉得她坏了气氛。

  她低垂着眼,不愿去看他的眼神,然而孟扶危忽然用力,她便更加深入地投进了他怀中,直直撞上他的胸膛。

  “我没有。”他说,声音低沉,像是从他胸腔中传到她耳中。

  什么?姚戚香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。

  紧接着,他又说:“我去青楼,只是为了查案。”

  姚戚香怔了怔,她似乎是在想这句话的真实性。

  顿了顿,孟扶危又说:“姚戚香,你信不信我?”

  她飞快地眨了两下眼,她不知道,可她的理智告诉她,孟扶危根本没理由骗她。

  他何必在这种事上骗她?就算他真的有,于眼下又能有什么影响,她既不能因为他有过而拒绝,也不会因此而生气,这里的谎言毫无意义。

  所以……他确实没有。

  姚戚香微微睁大双眼,她惊讶的不是孟扶危并未有过,而是他居然会跟她解释这个。

  屋里又静又暗,窗棂严丝合缝,连远远燃着的灯烛也没有丝毫的跳动,姚戚香耳边全是他说过的那句话,耳尖好似还能感觉到他说话时轻轻拂过的气息,她心口怦怦,慢吞吞地点头:“哦……我知道了。”

  晚间沐洗时,姚戚香将唇上的口脂也洗去了,她此刻微张着唇,唇色并不红艳,只带着浅浅的水色,与她乖巧的面相倒是相得益彰。

  她看着孟扶危沉下身,缓缓来衔她的唇,而姚戚香只顾不断蜷起手指,将柔软的寝衣抓得格外褶皱。

  她的双眼止不住地飘忽,双唇相触时,她再次不由自主停顿了呼吸,孟扶危在吻她,浅尝辄止,一触即分,即便如此,姚戚香还是觉得自己嘴唇在发麻。

  很香……那种浅淡的兰香近乎要侵占到她四肢百骸,感官无一不被这香气掠夺,她只觉得这些香气渐渐凝成了实体,变成水悠悠附在她身上。

  京中素有熏香的习惯,可姚戚香没有,她既没有那个条件,也没有那个心力,所以眼下屋子里盈满的全都是孟扶危的味道,就好像这间房并不是她的,而是孟扶危的。

  她生出一种错觉,错觉孟扶危待她分外温柔。

  红,自从孟扶危开始触碰她便从未停止过,自她耳尖蔓延至脸颊,到现在浑身都在发热。

  下一步,他似乎想要来解她的衣,可姚戚香没有意识到,她的双手将寝衣攥得很紧,连孟扶危在解她的衣服都没反应过来。

  片刻,他松了手,黑沉沉的目光向她投来:“你想先脱我的?”

  姚戚香的脸更烫了,她根本不擅长这样,不擅长与人亲密,更不擅长与人调情,她所擅长的东西皆是此刻用不上的。

  “没……”她唇间溢出一声回应,轻飘飘的。

  接着孟扶危的吻又落在她耳边,顺着往她颈间吻,姚戚香垂在膝上的手握紧又松开,又再次握紧,低垂的目光却见孟扶危捉住她一只手,被带着放在他的腰带上。

  他穿的也不多,隔着这件衣服,她都能摸到他劲瘦的腰身,触碰到他热切的体温。

  脑子里蓦然被塞进一句那个时候听到的:女子也不能全然被动,那会叫郎君失了兴致,长此以往,夫妻不谐。

  于是姚戚香若即若离的手渐渐落在了实处,她开始琢磨着去解孟扶危的衣衫,脑中不觉浮现出她给孟扶危更衣的那个早晨,他教她如何穿他的腰带,此刻倒成了教她如何脱他的腰带。

  姚戚香试了一次,便听见一声很小的脆响,腰带解开了。

  她听见孟扶危在她耳边轻轻“嗯”了一声,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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