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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舍不得了?"我问他。
他摇摇头,露出标志性的傻笑:"就是有点遗憾,还没跟邻居道别呢。"
我懒得接他这茬,直接发动了车子。
后视镜里,那栋老旧的楼房渐渐远去,最终消失在拐角处。
阿哲摇下车窗,让夜风吹乱他的头发,嘴里哼着跑调的歌。
"阳哥,"他突然正经起来,"谢谢你啊。"
我愣了一下:"谢我什么?"
"就...所有事。"阿哲难得没有插科打诨,"要不是你,我现在可能还在那个鬼地方混日子..."
我没说话,只是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。
车子驶出胡同,汇入城市夜晚的车流中。
路灯的光透过车窗,在我们脸上投下忽明忽暗的条纹,就像老式电影放映机闪动的画面。
阿哲很快又恢复了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,开始滔滔不绝地规划起他的新房间要怎么布置。
我一边开车一边听着他天马行空的设想,突然觉得,或许让他搬过来也不是什么坏事。
至少,以后栓柱跟小和尚的日子肯定不会无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