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崔悠然自得地坐在副驾驶座位上,嘴里哼起了一段东北二人转的曲调。
车窗外的霓虹灯不停地闪烁着,那五彩斑斓的光芒映照在他那光溜溜的脑袋上,让他的光头看起来像是被染上了各种颜色一般。
我看着这一幕,心中不禁涌起一种别样的感觉。
虽然阿哲常常会做出一些让人哭笑不得的傻事,但仔细想来,这样的他却也给生活增添了不少乐趣。
车子驶出狭窄的巷子,拐上了主路。
夜晚的东北小城灯火通明,街道两旁的烧烤摊冒着腾腾热气,食客们围坐在塑料凳上,就着啤酒撸串。
空气中弥漫着孜然和炭火的味道,偶尔还能听见几句豪爽的东北话。
"先送栓柱和阿哲回去吧。"静姐握着方向盘,瞥了眼后视镜里还在摸额头的阿哲,"你这几天别碰水,等结痂了再说。"
阿哲撇撇嘴:"知道了姐,我又不是小孩儿。"
老崔坐在副驾驶上,叼着烟笑道:"不是小孩儿能让人十块钱纹个'奠'字?"
"崔叔!"阿哲脸一红,"这事儿能不能翻篇了?"
车内顿时爆发出一阵笑声。栓柱坐在阿哲旁边,憋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:"没事儿,挺霸气的,回头我也整一个。"
"滚犊子!"阿哲没好气地推了他一把。
老崔转过身,从怀里掏出那本发黄的唱词本,郑重地递给栓柱:"柱子,这唱词你可得好好学。有啥不懂的就给我打电话,听见没?"
栓柱双手接过,连连点头:"放心吧崔叔,我一定用心学。"
老崔满意地点点头,又补充道:"记住啊,帮兵诀讲究的是心诚则灵。你心不诚,唱得再好听也没用。"
车子在一栋居民楼前停下。这是我以前租住的房子,现在给栓柱和阿哲住。楼道的感应灯时亮时灭,墙皮剥落得厉害。
"到了。"静姐停下车,"你俩早点休息。"
阿哲和栓柱下了车,老崔摇下车窗又嘱咐道:"柱子,那唱词每天至少练三遍!"
阿哲突然想起什么似的,转身说道,"对了姐夫,小和尚让我跟你说一声,他回寺里了,可能要过段时间才能回来。"
我愣了一下:"空色?他什么时候走的?"
"就前天。"阿哲挠挠头,"他说寺里有点事,具体啥事也没说,就让我转告你一声。"
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。空色小和尚平时话就不多,但突然回寺里,连个电话都没打,确实有点反常。
静姐看出我的担忧,轻声说:"回去打个电话问问吧,说不定就是普通的法事。"
"嗯。"我应了一声,心里却总觉得不太踏实。
看着两人走进楼道,静姐重新发动车子。老崔望着窗外的夜景,突然叹了口气:"爷们,我明天就得回榆树了。"
"这么快?"我有些意外,"不多住几天?"
老崔摇摇头:"家里老多事儿呢。再说了,你这堂口也立完了,我得回去照看自己的生意。"
静姐从后视镜里看了老崔一眼:"崔叔,这次真是多亏您了。要不明天我送您去车站吧?"
"不用不用!"老崔摆摆手,"我自己打车就行,你们忙你们的。"
我知道老崔是怕麻烦我们,便没再坚持:"那今晚咱们好好喝一顿,就当给您饯行。"
老崔一听喝酒,眼睛立马亮了:"这个行!整点小烧烤,咱爷俩好好唠唠!"
回到别墅,静姐去厨房准备下酒菜,我和老崔坐在客厅里闲聊。
我掏出手机,拨通了空色的电话,但响了很久都没人接。
"奇怪......"我皱着眉头放下手机。
老崔喝了口茶:"咋了?"
我把空色突然回寺里的事说了一遍,老崔听完,摸着下巴若有所思:"寺庙.....能有什么大事,你要是担心就过去看看。"
"没听说啊。"我摇摇头,"要不我明天去一趟?"
老崔刚要说话,静姐端着几盘凉菜从厨房出来:"先吃饭吧,有什么事明天再说。"
餐桌上,老崔讲起了他年轻时走南闯北的经历,说到精彩处,还即兴来了段神调,逗得静姐直笑。
酒过三巡,老崔的脸已经红得像关公,说话也开始大舌头。
"小阳啊......"老崔拍着我的肩膀,"你这堂口不一般,往后肯定能干大事!但记住啊,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