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念着墓碑上的名字。
“这名儿有意思,先父王秋菊。男人起名叫秋菊,这不得满脑门子官司。”
毕福庆却累的顾不上跟我说话,他脱了脚上的匡威鞋,用手揉着那满是老茧的臭脚丫子。
愣说山上的石子硌了他的鸡眼,让我下山后给他买双新款登山鞋。
就在这时,恰巧有两个小年轻从山上下来。
那俩小年轻穿着迷彩服,20~30岁的模样,全都留着小平头。
走在前头的年轻人肩上背着背包,人长得黑。后面跟着的年轻人,左手拿镰刀,右手拿扫把,皮肤相对比较白嫩。
看这两个年轻人的架势,典型就是刚去给亲人上完坟,还顺便除了杂草。
见状,我上前一步,语气颇有礼貌。
“两位大哥,你们好!请问,你们就是大华村本村的村民吗?”
“嗯,是,咋的?”
走在前头,皮肤黑一些的小哥回复我。
见状,我立刻从裤兜里摸出一包玉溪。给两个小哥发烟。
“是这么一回事,咱想打听一下。之前这山上有过一条大黑狗。不知道你们见没见过?”
俩小哥接过烟,我拿打火机给他们点着火。
男人间,吞云吐雾起来,话匣子也瞬间打开。
肤色偏白的年轻人回。
“狗,咱们村养狗的人家可不少!
至于黑狗,还在这山上。一时之间,我这可想不起来。”
我又说的细节些。
“那是条土狗,纯黑色的。三个月之前,那条黑狗就徘徊在这山上。就是守在那棵杨树下。”
我一边说着,抬手指着毕福庆歇息的大杨树。
白脸男被我问的有些懵逼。他摇头。
“听你这么一说。真觉得有点耳熟。咋想不起来了呢?”
黑皮男指尖夹着香烟,拼命的猛吸一口。
紧接着,他瞳孔忽然放大。
“咦!我好像有点儿印象。
你们说的,该不会是老王家的黑黑吧?”
“老王家?”我问。
“哪个老王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