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大皇兄吗？”
五皇子带着几个随从，大摇大摆地踱了过来。
祁恒脚步微顿，看了一眼五皇子。
五皇子见状，心中更是得意，忍不住嗤笑一声。
父皇快死了，这祁恒做了他们一辈子的“大皇兄”，眼下也快到头了。
本来就是一个宫婢肚子爬出来的东西，算是什么玩意，也配让他们人前人后一句“大皇兄”？
“怎么？大皇兄哑巴了？也是，父皇寿辰那日，大皇兄的那箱子‘寿礼’，可把父皇气坏了！啧啧，那场面，弟弟我可是记忆犹新啊！说不好，父皇这场病……就是大皇兄给气出来的也不一定。”
小主，
五皇子故意提起了寿宴上皇帝当众斥责祁恒的旧事，字字如刀，专往祁恒心窝子里戳。
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。
宫人们恨不得把头埋进地上，当做什么都没听到。
祁恒的指节在宽大的袖袍下微微收紧，手背上青筋隐现，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，但他脸上的表情依旧没有丝毫变化，只是眼眸深处，似乎有极寒的冰层在无声地凝聚。
五皇子脸上得意之色更浓，目光转向明曦，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：“还有你，这又是哪里来的野路子？一个乡下村姑，就想给父皇看病？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！我说大皇兄，你就算心急，也不能什么阿猫阿狗都往父皇跟前带吧？”
明曦原本一直安静地站在祁恒身后，默默吃瓜看戏。
此刻听到祁烁将矛头指向自己，还用了“阿猫阿狗”这样的字眼，明曦顿时不笑了。笑不出来了。
骂祁恒就算了。
骂她干嘛呢？
明曦：“民女听闻陛下龙体欠安，心急如焚，只恨自己学艺不精，不能立时解除陛下病痛。看五皇子如此忧心陛下，想必更是寝食难安吧？”
五皇子面颊突然颤抖了一下，他这几日吃好喝好，容光焕发，精神抖擞，哪有什么寝食难安……此刻看到周围投过来的异样目光，顿时有些恼怒：“你……”
但明曦没理他，继续道：“哦，对了，不知五皇子这几日，可曾寻访到什么国手名医？或是找到了什么对症的灵丹妙药？若是已有良策，那民女这微末伎俩，自然不敢班门弄斧，这就随大皇子告退，也好让五皇子早些为陛下施救，免得耽误了陛下的病情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