监狱长的画像有好几张,都是不同的人,全是男性。
但第二排,倒数第二张画像,却被黑色的水渍糊住。
只能看见大概的轮廓,是个长头发的女性,脖子白且纤细。
规则说,博物馆所展出的物品都是对的。
这张某任监狱长的画像,本来就是这样的?
太奇怪了。
到底是什么原因,会展出这么一张画像,下面还写个,优秀监狱长。
“小黎,你觉不觉得,这张画像里的人好眼熟。”
方夏的目光本来已经看向别处,又硬生生转了回来。
“画像都这样了,你还能看出眼熟?”温黎也是颇为震惊。
她都不太分得清前面几任监狱长,别说这张脸都看不清。
“真的!我肯定见过她,越看越眼熟了,我想想!”
方夏思索了好一会,接下来说的话,却让温黎背后一凉,
“你站在这张画像旁边,我看下。”
温黎神情微变,按照方夏说的站了过去。
“对!没错!我说这么眼熟,这头形,这脖子,跟你好像!”
闻言,温黎瞳孔猛地一震,当即回过头仔细看了起来。
自己平时照镜子可能会美化自己,所以她自己有可能反应不过来,而旁人的视角不会。
“没想到,在这里居然能看见轮廓跟你这么像的画像,可惜相貌看不清。”
察觉到温黎神色不对,方夏说出自己的想法,“长得像的人很正常,何况只是个轮廓,你别多想。”
“嗯。”温黎应了声。
心里那种怪异的感觉却萦绕不散。
真的、只是轮廓相似的巧合?
她这么想着,突然感觉博物馆内氛围变了,墙面地板扭曲,有什么东西挣扎着要跳出来。
墙上的所有画像,眼睛都看向了她。
温黎不确定是自己的心理作用,还是画像变了,她只觉得仿佛有桶冰水从头淋下来,身体控制不住地发冷。
直到走过照片展示区老远。
两人继续探查博物馆,后面两个区展示的不再是刑具,而是一些典型重刑犯事例。
杀害老弱幼小、父母,为私利害死一座城的人......
还有制作标本变态。
别的典型重刑犯都没有画像,就它有,还是半人形半诡异化形态。
只能说.....小别致长得真东西。
半边身体干枯腐烂化,半边长了好多个眼睛,身高几乎在乎整个画像。
这个后面特别标注:
恶诡村一霸,曾重伤一任监狱长,几次越狱,扬言要拿下优秀监狱长,被优秀监狱长锤成傻叉,关入禁闭室,永世不得释放。
温黎:......好诡异的介绍。
这个博物馆里面,总在恐怖的地方透出点神经。
温黎转过头,往下一处走的时候,感觉那画像里小别致也动了,就盯着她,跟前面被注视的感觉不一样。
这位重量级,好像要从里面跳出来似的。
后面展区还展示了一些监狱相关的物品,无法改造,被消灭的重刑犯的肢体标本,它们所用的武器。
没猜错的话,都是诡器,品级还不差,但放在玻璃后,没人敢拿。
参观的诡异犯人,点评、讨论着,还有露出羡慕神色的,仿佛看得不是标本,是艺术品。
而玻璃柜里如同雕塑般形态各异的‘标本’,虽然无法动弹,却依旧令人发怵。
A区就在档案室入口前面。
还没走近,便感受到几分不同寻常。
在别的区域都能感受到穿堂而过的海风,这里,好像连空气都是凝固的。
灯光落在地板反射出惨淡的冷光,展柜安安静静地伫立着。
角落里的一件展品,就这么映入眼帘,占据视线焦点。
不同于前面七零八碎,展示战利品一般的标本,这是一具褪色的,材质奇怪的人偶。
制作得并不精细,但脸上带着一半傩戏面具,另一半只画了粗糙的五官,皮肤已经被潮湿的水汽腐蚀。
破旧、诡谲、神秘,也让人感觉害怕。
“奇怪,监狱博物馆怎么会有这个,难不成这也是用犯人做的标本?”
周围太安静,方夏压低的声音也显得空旷悠远。
温黎走上前,看着底下被黑色覆盖的介绍卡片,
“是标本,不是用犯人做的,看断裂的手腕,还有背面已经开裂,应该就是一件死物。”
那些诡异标本,看起来是标本,其实是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