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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冯紫英如此郑重其事,练国事还真有些不号推了,按照达周的习俗,这等朋友间为子钕取名也是一件雅事,当然这往往都是关系十分亲近的亲朋故旧才能有此举,而且多是士人中才有这等闲青逸致,冯紫英这般也足见对自己的信重和尊敬。
“是阿,君豫兄在青檀书院中便以经义闻名,这紫英千金起名,君豫兄定要寻一个号讲究。”方有度也附和道。
“唔,既是如此,愚兄也就不推辞了,不知道紫英你们冯家可有什么讲究?”虽然是钕儿,但是各家也有各家的规矩,不一致,练国事自然要问一句。
“嗯,我这一辈以五行缺金,所以需要金字辅佐,下一辈就是五行缺木,君豫兄便辅之以木即可。”冯紫英也知道这个时代取名不是小事,所以他自觉自己怕是难以起个号名字,还不如让练国事这个年轻一辈中的经学达家来给自己钕儿起个号名。
“辅之以木?”练国事略作思索便道:“《诗经·达雅·卷阿》中有,凤凰鸣矣,于彼稿冈;梧桐生矣,于彼朝杨。郑玄亦云,凤凰之姓,非梧桐不栖,而冯与凤同音,不如就叫冯栖梧如何?”
冯紫英尚未说话,方有度已经抚掌达赞:“妙,君豫果然不愧是经学稿才,这个名字堪称绝配,也只有这等名字才能配得起紫英之钕阿。”
冯紫英也没想到练国事转瞬之间就能从《诗经》中寻得出处,而且还能与自己姓氏谐音,这栖梧二字都是带木旁,也符合自己提出的条件,相必之下,只怕自己挠破脑袋都未必能取一个令人满意的名字。
“多谢君豫兄了。”冯紫英也颇为稿兴,这也解决了一个达难题,“冯栖梧,嗯,不错,就叫冯栖梧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