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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小心翼翼地翻开、探查着。
“记!”黄老邪声音低沉而清晰,不容置疑。
黄粱一个激灵,赶紧蘸墨提笔:“记!”
“肛壁内侧,距口约一寸三分处,有锐利尖物反复刮擦造成的线状创口,深及肌层,创缘外翻,有轻微红肿及陈旧性血迹附着!”黄老邪的指尖精准地指着一个极其隐蔽的位置。
黄粱运笔如飞,冻僵的手指几乎握不住笔杆,但他强迫自己写得工整清晰。
黄老邪的手继续向下移动,在小腿后侧按压摸索。他的指尖触到一处异常,眉头紧锁,用刀尖极其小心地挑开一小片皮肤组织。
“记!”
“是!记!”
“承扶(臀肌下方位置)对应深处皮下,触及硬结,切开见脓性包囊一处,约蚕豆大小,囊壁已破,脓液呈黄绿色粘稠状,疑为异物刺激或毒物侵蚀所致!”他的声音带着发现关键线索的凝重。
黄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,他知道这脓疮的位置和性质极不寻常,绝非普通外伤。
黄老邪的神情更加专注,甚至带上了一丝凝重。他拿起一把特制的长柄小银勺,探入腨门深处,极其缓慢、谨慎地刮取着内壁的物质。勺尖在油灯下闪过微弱的反光。他将刮取物置于一片干净的白瓷片上,凑到油灯下仔细分辨。那是一些极其细微、混合着粘液和血丝的深褐色颗粒状残留物。
他的鼻翼微微翕动,似乎在捕捉极其微弱的气味。片刻后,他眼中精光爆射!
“记!!!”
“记!!”黄粱几乎是吼出来的,预感到重大发现。
“腨肠(直肠)中段内壁,刮取物中发现深褐色尘粒,质硬,嗅之微有刺鼻辛燥之气,疑为石药,此乃关键证物!”黄老邪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,那是发现真相核心的激动。他小心翼翼地将瓷片上的残留物用油纸包好。
冰窖里只剩下父子俩粗重的呼吸声和油灯灯芯燃烧的噼啪轻响。
刺骨的寒气似乎更重了,但黄粱却觉得手心微微出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