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大口喘气，身上火焰异能的气焰还未完全消散，空气里满是焦糊味儿，能量爆炸后的余波还在微微震荡。废墟冒着缕缕青烟，冷夜跪在地上，双眼发直，像个被抽掉了魂儿的空壳。
“你……到底是谁？”他嗓子哑得厉害，声音像是从嗓子眼儿里挤出来的。
我没理他，回头瞧了眼秦虎和林悦。他俩身上都挂了彩，但还能站着，看样子伤得不重。援军那边也有人员伤亡，不过他们已经麻溜地开始清理战场、收拾装备，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老兵。
“楚风，咱得赶紧撤。”林悦快步走过来，急声道，“刚才那股能量波动……我觉着不对劲儿。”
我也有同感。那股来自多元宇宙另一端的能量，压根儿不该出现在地球上。它带着股腐朽、扭曲的味儿，就像高等文明随手扔掉的破烂，可足以把人类世界搅个天翻地覆。
“先弄清楚他们想干啥。”我边说边走到冷夜跟前，一脚踩在他胸口，把他死死按在废墟里。
冷夜咳了几声，嘴角又沁出血来。他抬头瞪着我，眼里满是愤怒、不甘，还有一丝害怕。
“你们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？”我蹲下身子，压低声音问，“打开那个通道，到底想干啥？”
冷夜没吭声，只冷笑了一下，像是在笑我傻。
“别装蒜。”我掌心一热，火苗呼地蹿起来，照亮了他的脸，“你现在不说，待会儿有你好受的。”
他总算开了口，声音沙哑：“你以为……这只是为了控制地球？呵……我们只是棋子，真正的主谋还在后头呢。”
“啥意思？”秦虎皱起了眉头。
“你们根本不明白……”冷夜抬起头，眼神阴恻恻的，“我们组织早发现了一个秘密——地球在多元宇宙里就是粒尘埃，多元宇宙之间有等级差别。有些位面比咱们高级太多。他们的科技、力量、文明……你根本想象不到。”
我紧紧盯着他，心里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。
“我们打开通道，是想把那些高等位面的家伙引来。只要他们来了，就能帮咱们重塑世界秩序。地球太乱了，资源浪费，战争不断……只有让更高层次的统治者来，一切才能恢复正常。”
“放屁！”秦虎怒喝一声，一拳砸在冷夜肩膀上，打得他闷哼一声，“你这是卖国求荣！”
“不是卖国。”冷夜咧开嘴笑了，嘴角挂着血，“是进化。”
我沉默了几秒，慢慢站起身。
“你们打算怎么控制那些‘高等存在’？”我问道。
冷夜摇摇头：“不用控制。他们自己会决定来不来。但我们给他们准备了足够的‘诱饵’——像地球的资源，还有人类社会的混乱和欲望。”
“所以你们才搞出末世？”林悦声音颤抖，“你们就是这场灾难的罪魁祸首？”
冷夜没否认。
“陨石撞击、病毒泄露、异能觉醒……都是计划的一部分。我们得把世界搅得足够乱，才能吸引他们的注意。现在，通道打开了，他们已经在盯着咱们了。”
空气一下子安静得吓人。
我攥紧拳头，指甲嵌进掌心，疼感让我保持冷静。
“要是他们真来了，你们打算咋办？”我问道。
冷夜露出诡异的笑：“那就看谁更有本事当他们的仆人了。”
话刚说完，我一脚踢在他下巴上，直接把他踢晕了。
“真他妈疯了。”秦虎骂道。
“这不是疯，是绝望。”林悦轻声说，“他们知道自己掌控不了局面，只能赌一把大的。”
“问题是，这一赌，赌的可是全人类的命。”
我环顾四周，废墟里残留的战斗痕迹提醒着我们刚经历了什么。可现在看来，那不过是更大风暴来临前的小插曲。
“系统，你检测到啥异常没？”我在心里默默问。
【检测到多元宇宙能量波动还在持续，部分区域出现空间不稳定现象】
“不稳定？”
【对，可能意味着其他维度正在找连接点】
“这么说……不止一个通道？”
【不排除这种可能】
我心里一紧。
“走，先撤离这儿。”我转头对秦虎和林悦说，“回去后马上分析数据，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通道的位置。”
“那冷夜咋办？”林悦问。
“带上。”我说，“他还有用。”
我们押着冷夜，穿过废墟，找到了在外等候的援军。带队的指挥官是个戴墨镜的中年男人，表情严肃，眼神锐利。
“任务完成了？”他问。
“暂时算完成了。”我答道，“但麻烦才刚开始。”
他看了我一眼，点点头：“回基地再说。”
回到基地，我们马上投入分析工作。冷夜被关进临时审讯室，我和秦虎、林悦一头扎进情报室。
屏幕上显示着战斗时收集的数据，其中一段能量波动特别奇怪。
“这段频率……和已知的异能都对不上。”林悦指着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