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意的资本,所以内心还住着一个不愿意长大的小孩。

  她们其实很不相像,也难怪会互相吸引吧。

  谢青黎内心隐隐有点担心,不过她觉得既然在一起了,她会尽她所能地为这段感情努力。

  她以为的未来是要等到她和沈佳茵交往三四年,彼此感情稳定之后再考虑。

  没想到交往半年多,沈佳茵就跟她提出了这终极命题。

  她知道沈佳茵也没考虑过和她的未来,她只是被逼婚逼急了,迫切找一条万无一失的解决办法,可这是她的人生,哪怕是作为恋人的自己,也没法替她做主。

  她们果然不欢而散了。

  谢青黎知道自己并不是沈佳茵初恋,她也从来没有问过她的感情经历,她能够感受到她的感情模式。

  恋爱前期全身心地,游刃有余地投入,她全然不掩饰自己的一切,也要求恋人迅速地热烈的投入,没有一丝的隐瞒。

  她童年少年的成长过往,对着心理医生甚至都无法说出口,而她已经尽她所能跟沈佳茵说出口了,可对她来说还是不够。

  也许她们交往三年,四年,五年,她会对她说的。

  也许吧,但绝不会是半年,也不会是八个月。

  谢青黎深深地吐出一口气。

  她们的感情观也不一致。

  最初的担心变成了现实,她们果然是不合适的。

  想到这里,谢青黎的心里再度泛起一阵熟悉的痛楚,然而已经没有之前的剧烈。

  谢青黎翻开手机,照片,通讯录,微信里的聊天记录,她自认不是拖泥带水的人,可还是下不了手。

  她望着微信里的消息栏,深深地叹口气。

  也罢,让它自己沉下去吧。

  她精神不济,撑到八点就趴在桌上眯了过去。

  迷糊之际,她做了个梦。

  梦里的她还在做试卷。

  一张一张的数学卷,一打开,全部都是英文,抬眼一扫,全部都是陌生的脸孔。

  她知道自己在做梦,可是无论如何却醒不过来。

  做题的急迫感过于真切,一道一道的,怎么都做不完,她费神地读完题干,周围的同学已经刷刷刷地在写。数学一向是她的强项,她不能丢分,即使在异国他校,这应该也是她的强项才是。

  可是,怎么都赶不上,不断有人站起来交卷,只有她,怎么写都写不完,手一直窦,

  五分钟,五分钟,还有五分钟。

  翻到最后一页,居然还有两道大题。

  即使知道自己在梦里,谢青黎却十分清晰地感受到那种背脊发冷,气道缩窄,空气一寸寸减少的感觉。

  呼!呼!呼……

  谢青黎总算醒过来,急促急促地呼吸。

  如果她一旦做这种梦,那就代表她过于焦虑了,她要适当调节,缓解,平复、

  情绪而已。

  就像小时候那种“恨不得自己死掉”的念头一样,只是情绪。只要自己足够强大,只要自己稳住不崩溃,慢慢地熬过那一刻,那就没事了。

  谢青黎起身,走出公寓去,一路搭电梯到了天台。

  夜风潮湿,滋润着她的肌肤,视野里是高楼里的万家灯火,一盏一盏地亮着,与她没有半点关系。

  她仰头望着天空,灰暗灰暗的,不见半颗星。

  她站着很久很久,直到那情绪被宽广的天台以及无边的夜色稀释,才下楼回到自己的房间。

  她踩着步子进门,站在玄关处,就听到了微信震耳欲聋的响声。

  谢青黎的身体突然一僵。

  她缓缓走近,拿起手机,当看到“茵茵”两个字的瞬间,她的心猛地抖了一下,空气也凝固了。

  对面发过来的是视频邀请。

  空气仿佛也凝固了。

  谢青黎按了拒绝。

  她慢慢坐下,支起瘦削的肩膀,桌子旁的一盏小台灯映出她的侧影轮廓。

  她才拨通语音通话。

  “喂?”开口时才察觉自己嗓子涩得厉害。

  “……你现在都不愿意和我视频了?”

  谢青黎咽了咽口水:“有什么事吗?”

  沈佳茵默了几秒,说:“我过来了。”

  谢青黎的呼吸顿了顿,她无意识地捏紧手指。

  沈佳茵说:“我有事情要和你商量。”她的语气平缓,情绪感觉也比较稳定。

  谢青黎握紧了拳,刚刚平静下来的心绪被打乱了,她不适地皱皱眉。

  沈佳茵忽然有些委屈地问:“怎么,都不愿意和我说话了吗?”

  谢青黎黯然地扯了扯唇角:“没有呢。你在哪?”

  沈佳茵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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