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叫什么鸡来着?”
“红原鸡,长尾的是雄的,没有尾巴的是雌的,你知道它们晚上睡觉是会跑到树上睡吗?”
“真的吗?”陈星感慨一声,又想起什么好笑的,“我只知道它们的外号叫‘牢底坐穿鸡’,虽然看着非常肥美,但是不能捕捉它,要不然会罚款还要坐牢的。”
“是啊,在新加坡是这样的。”
说说笑笑,暮色逐渐汇聚,两人都不再说话,将目光投向海边,静静地欣赏海边落日的美景。
“我当时在鹏城海边的许愿已经实现了。”陈星把头靠向谢青黎的肩膀,柔声说。
“嗯。”谢青黎已经知道她许的是什么愿望。
太阳是一颗圆圆的蛋黄,海浪一荡一荡的,每一层都像盈盈发亮的橘子汽水,天边从橙色过度到粉色,像一个打翻的调色盘,几只海鸟掠过天空,整幅画卷从静态切换成了动态。
她们相识于年少,走向不同的成长道路,十一年后短暂重逢,分道,相知于网络,再度重逢,相爱,同城两年,异国接近三年,终于最后在同一片海欣赏日落。
往事种种,恍若一梦。
此时此刻,便是永恒。
“我们回家吧。”
“嗯。”
(正文完结)
“没事呢,你还当我小孩子……
两人你一句我一句,灯光暖暖地覆盖着她们,无声地见证着-
次年,陈星经历了上上停停的网课,重新恢复了有规律的学校—宿舍的两点一线的生活。病毒几经变异,国内早已有一套应对的办法,幸运的是,她没有中过招。
圣诞节前夕,谢青黎再度拿着APEC卡进入国内,这次的疫情防控政策已经调整成了了7+5,这对她们两个来说已经不是难题,她刚从酒店隔离回家时候,距离她们上次见面已经过了15个月。
政策再度产生了变化。
国内已经取消了入境隔离,并将逐步恢复国际航班和人员往来。
她们在网上查阅到消息的时候,即使早有推测,两人一时都不敢置信,等反应过来的时候,两人欢呼一声,心中被一种金灿灿的感慨充满,情绪冲上了她们的眼眶,忍不住拥抱在一起,彼此泪目盈盈。
隔了两天,陈星第一次阳了。
她自我隔离在家,症状是发烧,鼻涕,以及骨头痛,她从未如此深切地感受着骨头的存在,疼得不停地发出哀嚎。
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,一开始怎么都不同意女朋友进屋照顾她,谢青黎根本不听她的话,径自开了门,眨眨眼:“我阳过了,不怕。”
“等等,你什么时候阳的?”
“唔,两个月前吧,我应该还有抗体。”
“不一定的,也许病毒不一样呢。”
“那更好啊,我们两个一起阳……”谢青黎眼神含笑地望着她,“这病毒太懂事了,趁我在家的时候让你阳了,这样我就可以照顾你了。”
陈星:“……倒也不必这么懂事。”
谢青黎把脸颊贴向她的脸,笑眯眯地:“你好可爱哦。”
陈星:“……嗷嗷嗷,你不要压我……我骨头好酸……”
谢青黎上前轻轻啄吻了一下她的唇:“传染给我吧,我不怕。”
刚亲不到两三秒,陈星突然面目扭曲,轻推开她:“哎呀,我鼻涕要下来了。”
谢青黎笑得不行,给她一张纸巾,陈星接过来,边擤鼻涕边说:“这下我什么形象都没有了……”
“你什么样子我没有见过呀哈哈……”谢青黎朝她抬起手背,戒指在她的指间发出晶莹的光芒,“我倒点水给你喝……”
“我不想喝,嘴巴里都是苦味……”
“我去榨点果汁,好不好?还是你想喝柠檬水?”
“唔,柠檬水吧。”
“好,等等哈。”谢青黎俯头亲亲她的发顶。
陈星笑着推她:“我还要一包纸巾。”
“好的,我会放在你的床头。”
“还要垃圾桶。”
“没事,你直接丢地上就好,晚上我给你煮点粥吃,皮蛋瘦肉还是青菜瘦肉?”
“我要吃咸骨粥,你给我叫外卖就行。”
“嗯嗯,好的,累不累,要不要睡一觉?”
“……嗯。”
“我陪你,等你睡了我再去忙。”
“嗯。”
“小可怜,熬过这两天就没事了……”谢青黎抱着她,缓缓地拍着她,“吃了药了,尽量睡一会。”
“嗯……”陈星在她轻柔的呢喃声渐渐睡着了。
陈星在她的照顾下逐渐痊愈,等测试纸阴了她才返校去上课。谢青黎这次并不着急回坡,到了年尾工作并没有那么繁忙,这次她打算在鹏城待满两个月,也可以陪陈星一起过年。
春节假期,她们两人也没去别的地方,而是逛遍了鹏城的每一个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