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走快点。"为首者开口,声音像砂纸擦过铜锣——正是火场上那个变声人!
李捕头的刀柄在墙后发出细微的摩擦声。
方仁杰迅速转头,正与李捕头的目光相撞——后者瞳孔紧缩如针,手已按在刀鞘上。
变声人突然停步,黑布下的目光扫过野蒿丛。
方仁杰的后颈瞬间炸起冷汗,他屏住呼吸,看着变声人缓缓抬起手,指向东南角的野蒿:"那边有动静。"
方仁杰的短刃几乎要刺破铜钲。
他盯着变声人一步步逼近,听见李捕头的刀鞘在墙上刮出火星。
就在野蒿叶被踩断的脆响响起时,东南方突然传来夜猫子的尖叫!
变声人脚步一顿,黑布下的脸转向叫声来源——是只花斑猫撞翻了墙角的破瓦罐。
"废物。"变声人踹了脚抬木箱的手下,"快走。"
五人身影很快消失在巷口。
方仁杰摸着怀里冰凉的玉片,感觉掌心被指甲掐出了血。
李捕头从墙后闪出来,额角全是冷汗:"他们拿的...是六扇门的斩马刀。"他盯着油布下露出的刀刃,"裹刀的油布,是钱记的金漆缎子。"
野蒿在风里摇晃,方仁杰的铜钲被攥得发烫。
他望着仓库门后透出的微光,又看了眼巷口消失的方向,突然抓住李捕头的手腕:"走,去草丛。"
两人猫腰钻进仓库旁的野蒿丛,草叶上的露水浸透了裤脚。
方仁杰透过叶缝望着空无一人的仓库门,听见自己的心跳声里,混着远处更夫的铜锣响——那声音,和二十年前火场里,瓦片坠落的脆响,一模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