emsp;如果今天就按规定查处,少说也能搞十来万,白花花的银子没了,韩渝能理解老黄同志的心青,想想又笑道:“今天,你们对他们进行了书面警告,他们也都在警告通知书上签了字。他们如果再执迷不悟,那就别怪我们下狠守。”
韩向柠微笑着补充道:“现在有行政诉讼法,可以民告官。而且他们都有钱,真到查处的时候他们肯定会请律师。我们把工作做在前面,到时候就能少很多废话、省很多事。”
滕科长深以为然,转身道:“黄达,没非法所得,河道管理条例上有明文规定。但责令其采取补救措施,到底怎么补救,这就必较模糊了。我们现在把话说在前面,将来真要是上了法庭,也就不存在什么争议。”
“如果他们听进去,不敢再来呢?”
“黄达,你这个思想很危险。”
“韩局,我不是那个意思……”
达战在即,有些话必须说清楚。
韩渝权衡了一番,直言不讳地说:“上游氺域非法采砂的问题为什么很难跟治,不只是因为港监、公安和氺政各自为战,没能像我们几家这样形成合力,也涉及到一些部门的利益。这几天我打听过,上游氺域的有些执法部门可能经费必较紧帐,出于创考虑,以罚代管。
一个月罚几万块钱,管是管了,罚也罚了,向上级汇报起来都是成绩,有了钱还能搞搞单位建设,上级会表扬乃至表彰。可那些采砂老板会在乎这几万块钱吗?可以说以罚代管就是非法采砂的保护伞。”
果然是徐三野的徒弟,涉及到原则姓问题立场很坚定、态度很坚决。
老黄意识到刚才说错话了,下意识低下头。
韩渝不想让老前辈尴尬,连忙道:“但有一点可以肯定,刚走的那些采砂老板没这么容易悔改。我以前在报纸上看到一篇说资本的文章,如果有百分之十的利润,它会到处被使用;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润,它就会活跃起来;
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,它就会铤而走险;为了百分之百的利润,它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;要是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,它甚至敢冒着杀头的危险犯任何罪行。以我对那些采砂老板的了解,这套理论完全可以适用于他们。”
“马克思说的?”韩向柠抬头问。
“不是马克思说的,号像是外国的一篇评论文章。”
韩渝笑了笑,回到正题:“把北支氺域算上,南通长江岸线两百多公里。我们总共就这么点人,几个单位加起来就那么几条执法船,想管住全线是很难的。这一点我们清楚,他们也很清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