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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嫁嫁愣住了,脸颊瞬间涨红,刚想说什么,就被李长久推下了黑洞。赵襄儿嗤笑一声,却还是跟着跳了下去,临走前丢下一句“怂包”。司命深深看了李长久一眼,带着九头元圣跃入黑洞。
最后只剩下李长久一人站在塔楼顶层。
结界外,叶婵宫终于动了。她一步步走向塔楼,白衣在军阵中格外显眼,手里的剑始终没有出鞘。
“你果然没让我失望。”她站在楼下,仰头看着他,月光勾勒出她清冷的侧脸,“当年在不可观,你也是这样,为了护着师弟师妹,硬接了我三掌。”
李长久靠在栏杆上,左肩的伤口又开始疼:“所以呢?今天也要斩我一次?”
叶婵宫沉默片刻,忽然笑了,那笑容像极了初见时在不可观的桃花树下:“你知道吗?太初六神的杀局,从来不是为了遮掩秘密。”
她抬手,掌心浮现出一道虚影——那是十二神国与太初六神的契约,上面的字迹正在一个个消失。
“他们是想让你记起来。”叶婵宫的声音轻得像叹息,“记起你不是帝俊,不是羿,是李长久。记起有些权柄,比世界的秘密更重要。”
李长久的左眼突然剧烈疼痛,无数记忆碎片涌来——有帝俊在祭天台上的怒吼,有羿拉弓时的决绝,还有……叶婵宫在他临死前,悄悄塞给他的那半块玉佩。
“生死之间的眼,看到的不是结局,是选择。”叶婵宫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,“现在,该你选了。”
城外的傀儡突然全部停住,化作光点消散。叶婵宫的白衣在风中飘动,渐渐融入月色里,只留下最后一句话:
“长明不灭,是因为有人愿意做那根柴。”
李长久站在空荡荡的塔楼里,看着掌心那半块玉佩,忽然笑了。他纵身跃入黑洞,坠落的瞬间,左眼的疼痛彻底消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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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终于明白了。
所谓的杀局,所谓的秘密,不过是太初六神设下的一场试炼。而他要做的,从来不是掀翻棋盘,是走出属于李长久的路。
黑洞深处传来同伴的呼唤,李长久握紧碎星剑,朝着光亮处飞去。
前路或许依旧凶险,但只要身边有这些人,有这颗敢爱敢恨的心,哪怕是生死之间,他也能走出一片光明。
毕竟,他可是李长久啊。
黑洞里的坠落感并未持续太久,李长久只觉得眼前金光一闪,双脚便落在了实地上。
脚下是温润的白玉,抬头望去,竟是一片看不到边际的星穹——无数星辰悬在头顶,像被人用线串起的明珠,每一颗都散发着柔和的光。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,远处传来隐约的钟鸣,竟不像是“不昼国老巢”该有的景象。
“师兄!”宁小龄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,李长久循声望去,只见陆嫁嫁等人正站在一座石门前,神色茫然。
他快步走过去,才发现那石门上刻满了与葬神窟相似的符文,只是这些符文是金色的,流淌着温暖的灵力。门楣上写着三个古字,笔画扭曲却透着庄严——
“归墟殿”
“归墟?”赵襄儿皱眉,指尖划过符文,“传说中太初六神存放权柄的地方,怎么会成了不昼国的老巢?”
司命的青铜碎片突然剧烈震动,在她掌心投射出一段影像:举父的虚影站在殿内,正将一面巨大的铜镜嵌进石壁,镜中隐约可见无数挣扎的灵魂。“……只要引帝俊残魂入镜,就能唤醒‘崩坏’权柄,到时候整个世界都要重归混沌……”
影像到这里戛然而止,青铜碎片变得黯淡无光。司命脸色发白:“他在用魂魄喂养铜镜,想借此激活天藏神的权柄。”
李长久左眼微热,这次却没看到血腥的幻象,反而“看见”石门后的殿宇里,有无数光点在跳动——那是被囚禁的魂魄,其中竟有不少熟悉的气息,有天窟峰的弟子,有赵国的士兵,甚至还有……红尾老君的残魂。
“这些人还活着。”他沉声道,伸手按在石门上,三足金乌的火焰顺着掌心涌入符文,“举父想靠他们的恐惧壮大权柄,我们得救他们出来。”
陆嫁嫁的碎星剑与石门相撞,发出沉闷的响声:“门是用星辰精金铸的,硬闯不开。”
“我来试试。”赵襄儿上前一步,九羽化作流光缠上石门,“朱雀神国的秘法里,有引动星辰之力的法子。”
金色的符文被九羽点燃,开始缓缓流转。李长久忽然注意到,石门左下角有块松动的砖石,上面刻着个极小的“羿”字。他心中一动,想起在断界城看到的画面——羿曾在此处射落过一颗失控的星辰。
“往左下角聚力!”他喊道,同时将三足金乌的火焰全部灌入那块砖石。
轰隆——
石门发出一声巨响,竟真的从左下角裂开一道缝隙。众人对视一眼,齐齐发力,随着“咔嚓”一声脆响,石门终于被推开。
殿内的景象让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。
无数魂魄被锁链吊在穹顶,像一串串发光的风铃。正中央的石壁上嵌着那面巨大的铜镜,举父的虚影站在镜前,而镜中,柳希婉的身影正与无数残魂纠缠,脸上满是痛苦。
“来得正好。”举父转过身,虚影上裂开无数镜面,“李长久,你的残魂够我补全最后一块拼图了!”
他抬手一挥,铜镜射出一道黑光,直扑李长久面门。陆嫁嫁挥剑格挡,却被黑光震得后退三步,虎口发麻:“这光能吞噬灵力!”
“它吞不了这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