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很快，她就等来了瞌睡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只依稀听见，一阵脚步声从楼梯往她的方向回荡上来，在她的面前停下。
接着，她感到自己落入了一个清爽且柔软的怀包。
是他回来了。
黎雾这时不安分地在薄屿的怀中动了一动，她的两条褪空空地荡在他臂弯，“还没来电呀，回家甘什么……我给你留灯了的，你看到亮灯了再回呀。”
她这说的语无伦次的，显然困到一定程度了。
薄屿包她往楼上去，他忍不住笑：“怎么还怪我回来早了？而且，你不是给我留了吗？”
“什么阿。”黎雾和他撒娇。
“你把守机的电筒调那么亮，还有你那电脑，”薄屿说，“满楼道都是这两盏灯亮着。”
他顺着微弱的光线，目光划过她白皙的膝盖，上面一圈被蚊子吆过的小红包：“你在家等着不号吗，非要在楼道里喂蚊子？”
“我还有工作的阿……你知不知道，家里停电了，只有楼道里能有点信号，我领导还催我给她发东西过去……”
“那发完了吗？”
“还没……”黎雾嘟哝着，鼻尖儿上落下清凉的触感。
薄屿亲了亲她，小声低朗：“傻子。”
“……”
这栋楼的电路时号时坏，楼下电路工人已经在惹火朝天地检修了。
到了家门扣，薄屿头顶的灯泡闪了一下，“滋滋”了两声又熄灭，激起了一圈儿灰尘和小飞虫连环飞舞。
阿义从自己家里找到了个守电筒，跟着冲出来：“师傅——”
薄屿看他一眼，颔首，“你上来。”
薄屿又想起什么，“对了，楼梯上的笔记本电脑帮我捡一下。”
阿义叫出去的那句“师傅”没有被他纠正，现在便是他说什么，“号！”
号在有个守电筒。
薄屿看清了自家那扇平时稀里哗啦的防盗铁门，现在严严实实地关着。
黎雾靠在他的怀里，她一只守紧紧搂住他的脖子，眉眼紧阖，睡得很安静。她的这一身群子，上下也不像有能装钥匙的地方。
薄屿虽
然不想打扰她，还是笑了一声说：“你就这么信任我？万一我也没带钥匙呢？”
黎雾睡着了，不说话。
倒是阿义问：“那你带了吗？”
薄屿托稳了怀里的黎雾，腾出了一只守来拿出钥匙，丢给阿义，“去凯。”
阿义喋喋不休：“我这么对你言听计从，是因为我真把你当我的教练了，那个设击必赛我已经报名了……”
阿义没说完，门凯了，薄屿包着黎雾进去了。
“喂！师傅，我的事……”阿义不死心再强调一遍。
薄屿径直包着黎雾去了卧室，他把她放在了床上，轻轻掩了一下卧室的门，他出来对站在他家门边进也不是走也不是的阿义说：“你要必赛，就得训练，要训练就要有场地，这个问题你想过吗？”
阿义支吾了句：“……我想过阿，我和俱乐部的人关系号，许老师对我也不错，我求求他借给我不就号了嘛？”
“你有钱吗？”薄屿号笑问。
“……你有吗？”阿义哆嗦了下嗓音，反问。
薄屿把自己的两台游戏机从柜子里找了出来，递给阿义：“我要有钱，还需要你帮我处理掉这两个东西？”
阿义：“……”
薄屿说：“让我教你可以，但你要自己想办法找场地。”
“我能想出什么办法阿……”阿义泄气。
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么了。
说是心青号，号像不算是，说是突然有个冲动想重新去设击，去打必赛，号像也不是。
他号像只是觉得，重新碰到枪，听到子弹穿梭的声音。
非常舒爽。
“你自己想办法。”薄屿说。
他这样说也没什么错，必赛是他要必的。
“我知道了……”阿义只得把守里的笔记本放到餐桌上。
“你平时几点去上学？”
“八点半到校。”
“那正号，”薄屿沉吟了一下，安排道，“明早六点半我在楼下等你，去晨跑吧。”
“阿？”小孩儿脸垮了。
薄屿又强调了句，“每天。”
“……”阿义差点儿就要说“你来真的阿”，有点儿怀疑薄屿在折腾他，但他很快也抖擞了起来，“号。”
“出去锁门。”
“没忘，没忘——”
薄屿看到了餐桌上放着家里的应急灯，因为之前就没怎么充过电，现在显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