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枚铜制棋子,那是代表他麾下近卫军精锐的标记,此刻正在他掌心留下深深的压痕。
"蹊跷?"。
他冷笑一声,声音像是砂纸摩擦。
"怕是有人要拿我们当替罪羊了。"
这句话一出口,帐内的温度仿佛骤降。
角落里那头嗅觉敏锐的猎犬突然竖起耳朵,发出不安的低呜。
副官的脸色瞬间煞白。
他明白戴尔伯爵的意思,弗里克公爵的死总要有人担责,而他们这支追捕阿拉贡王子的部队,就是现成的"擅自行动"的叛逆。
戴尔伯爵突然暴起,佩剑"铮"地一声出鞘,寒光闪过,地图桌上的羊皮纸应声裂成两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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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传令下去!"。
他的声音像是淬了毒:"全军即刻...向巨角堡进发。"
副官瞳孔骤缩。
巨角堡乃是戴尔伯爵的家族领地,这个命令明显与尤里卡公爵的调令背道而驰,意味着什么已经不言而喻。
但当他抬头对上戴尔伯爵那双燃烧着孤狼般狠厉的眼睛时,所有劝谏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。
帐外,北风卷着雪花拍打在旗帜上,那面绣着咆哮的蛮牛军旗正在寒风中猎猎作响,仿佛在发出最后的嘶吼。
……
与此同时,王都一处府邸的密室内,两个人影正在低声交谈着什么。
烛火在青铜灯盏中不安地摇曳,将密室内的阴影拉扯成扭曲的形状。
厚重的窗帘将月光隔绝在外,唯有壁炉里跳动的火焰在镶嵌着黑曜石的墙面上投下诡谲的光影。
坐在高背椅上的身影微微前倾,镶嵌着暗红色宝石的戒指在火光中泛着血色的光泽。
"都清理干净了?"。
声音像是从地底传来,带着某种非人的嘶哑。
一名黑袍人单膝跪地,兜帽下的面容完全隐没在阴影中。
他右手按在胸前,黑色皮手套上还残留着未完全擦净的暗红痕迹。
"是的,大人。"
高背椅上的手指突然收紧,指节发出轻微的脆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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