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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子庐陵王萧续镇守荆州,第七子湘东王萧绎坐镇江州,第八子武陵王萧纪统辖益州。
他们在地方上大权独揽,俨然一方诸侯。
太子纲的处境并不轻松。
次子豫章王萧综早年投奔北朝,四子南康王萧绩和长孙豫章王萧欢皆已病逝,算是少了几个对手。
可剩下的兄弟们,个个虎视眈眈。
某日,太子纲召来心腹将领,低声问道:“近日诸王动向如何?”
将领拱手答道:“回殿下,邵陵王虽已离京,但仍在暗中结交党羽。
湘东王在江州广招名士,颇有声望。”
太子纲眉头紧锁,沉吟片刻,道:“不可不防。传令下去,再挑选三百精锐,日夜轮守东宫。”
将领迟疑道:“殿下,如此大张旗鼓,恐怕会引起陛下猜疑……”
太子纲冷笑一声:“猜疑?
若我不早作准备,只怕明日刀就架在脖子上了!”
自此,太子纲更加谨慎,常备精兵自卫。
他表面恭敬,内心却始终绷着一根弦。
梁宫看似平静,实则暗流汹涌。
诸王各怀鬼胎,储位之争,远未结束……
梁主萧衍年纪大了,脑子却不太清醒。
他因为废了嫡长子改立庶子,心里总觉得亏欠,所以对昭明太子的几个儿子格外优待。
这天,河东王萧誉被封为湘州刺史,岳阳王萧詧也得了雍州刺史的职位。
萧詧站在殿外,望着宫墙内的老皇帝,心里暗想:“老爷子糊涂了,朝廷上下乌烟瘴气,我得早做打算。”
回到襄阳,萧詧立刻召集心腹商议。
“王爷,襄阳地势险要,当年高祖就是从这里起家的,”谋士低声说道,“咱们得抓紧经营。”
萧詧(chá)点点头:“说得对。
传令下去,广招勇士,加紧练兵。”
没过多久,襄阳城里就多了几千精兵。
萧詧白天处理政务,晚上就去军营视察。
老百姓都说:“这位王爷,可比朝廷那些官强多了。”
这天,萧詧正在批阅文书,突然接到急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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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王爷!庐陵王萧续病死了!”
萧詧手中的笔一顿,眼中闪过一丝精光:“江东王萧绎要来接任?”
侍从答道:“正是。
听说萧绎高兴得不得了,在屋里又蹦又跳,连靴子都跳破了。”
萧詧冷笑一声:“让他先高兴几天。
这襄阳,迟早是我的。”
此时,远在建康的梁主还在做着太平美梦,全然不知一场风暴正在酝酿。
梁主哪里知道几个儿子的心思?
他只觉得这些孩子孝顺懂事,都是“孝子贤孙”,便不再操心国事,整日只顾着念佛诵经,虚度光阴。
中大同二年,他又一次舍身同泰寺,像前两次那样,让大臣们花钱赎他回来。
他满心以为佛祖保佑,自己可以长命百岁,江山永固。
可谁能想到,福祸相依,好事转眼就能变坏事?
就在这时候,东魏一个叛将投降,献上了河南之地。
梁主大喜,对左右说道:“此乃天助我也!
江南基业,愈发稳固了。”
大臣朱异连忙附和:“陛下洪福齐天,此乃祥瑞之兆!”
可另一位老臣贺琛却眉头紧锁,劝谏道:“陛下,此人反复无常,恐非善类。
若轻易接纳,只怕后患无穷……”
梁主不以为然,挥了挥手:“卿多虑了。既肯归顺,便是忠臣,何必猜疑?”
贺琛还想再劝,梁主已转身离去,口中喃喃念着佛号,显然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。
果然,没过多久,这个降将便掀起大乱,江南大地烽烟四起,繁华都城眼看就要沦为废墟。
真是应了那句老话——福兮祸所伏,祸兮福所倚。
且说东魏大丞相高欢,自邙山大战后,便按兵不动,休养了两三年。
东魏皇帝元善见改年号为武定,朝廷上下看似平静,实则暗流涌动。
不久,边境传来消息——柔然与西魏结盟,意图进犯东魏。
皇帝大惊,急召高欢商议对策。
高欢沉吟片刻,道:“柔然兵强马壮,若硬拼,恐难取胜。
不如先稳住他们,再图后计。”
一旁的谋士杜弼点头附和:“丞相高见。不如遣使议和,以结姻亲之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