宿在丽华房中。
起初她还半推半就,后来便使出浑身解数。
陈叔宝哪里见过这等手段?顿时神魂颠倒,从此夜夜都要梦见她。
好容易生下一男,取名为深。
陈叔宝抱着这个粉团似的孩子,笑得眼睛都眯成缝。
这位南陈皇帝原本就贪恋美色,如今更是把张丽华捧上了天。
“爱妃看看,这小鼻子多像朕。”
叔宝用指尖轻点婴孩鼻尖,转头对张丽华笑道,“朕要赏你,想要什么尽管说。”
张丽华斜倚在绣榻上,蔻丹染就的指甲轻轻划过孩子襁褓:“臣妾只要陛下常来看看我们母子就好。”
这话说得叔宝心都要化了,当即下令给她新建一座临春阁。
当初一同得宠的龚、孔二氏,如今连寝宫门槛都踏不进来。
有个宫女多嘴:“龚娘娘遣人送来的绢花......”
“扔出去。”
张丽华头也不抬地逗弄孩子,“陛下说过,这宫里只准用蜀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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叔宝即位后,张丽华顺理成章成了贵妃。
朝堂上大臣们窃窃私语:“听说龚、孔二位贵嫔加起来,一个月也见不着陛下三回。”
沈皇后倒乐得清闲。
她素来不喜奢华,此刻正在偏殿抄佛经。
小宫女捧着新制的凤钗进来:“娘娘,尚服局......”
“放着吧。”
沈皇后笔尖都没停,“给张贵妃送去,她戴着更合适。”
案头《汉书》翻到吕后传那页,墨迹未干的批注写着“满招损”三字。
承香阁里药香缭绕。
叔宝染了风寒,却把太医都赶了出去,只留张丽华纤纤玉手端着药碗。
“苦......”
叔宝皱着眉头躲开。
张丽华噗嗤一笑:“陛下怎么比深儿还怕苦?”
说着自己含了一口,俯身渡进他嘴里。纱帐外,小太监看得耳根通红。
病愈后的叔宝更变本加厉。
各地进献的美人塞满了后宫,光是新选的就有王、李二美人,张、薛二淑媛,加上袁昭仪、何婕妤、江修容七人。
夜夜笙歌时,新人们总盼着能多分些雨露恩泽。
“陛下今日翻我的牌子可好?”
袁昭仪大着胆子拽龙袍。
叔宝却拍拍她的脸:“改日吧,丽华炖了雪蛤等着朕呢。”
月光照在琉璃瓦上,张贵妃的寝宫彻夜通明。
其他宫殿里的更漏声,一声比一声寂寞。
至德二年,陈叔宝心血来潮,下令在光照殿前大兴土木,建起三座高阁——临春、结绮、望仙。
每座楼阁都有几十丈高,绵延数十间房。
窗户、门框、栏杆,全用上好的檀香木打造,再嵌上金玉珠宝,珠帘一挂,宝帐一垂,处处金光闪闪,奢靡至极。
风一吹,香气飘出好几里;
太阳一照,整个后庭都跟着亮堂。
阁楼下,假山堆得精巧,池水引的清澈,奇花异草种得满满当当,活脱脱一座人间仙境。
“陛下,这三座阁子,可真是天上少有,地上无双啊!”
工部尚书躬身谄媚。
叔宝抚着胡须,得意一笑:“那是自然!
临春阁归朕,结绮阁给张贵妃,至于龚、孔二妃嘛,就住望仙阁。”
“那往来可方便?”张贵妃倚在栏边,眼波流转。
叔宝大手一挥:“爱妃放心,朕早叫他们修了复道,三阁相通,走动起来便当得很!”
果然,没多久,三条精致的廊桥便架了起来,把三座楼阁连成一片。
从此,叔宝与妃嫔们穿梭其间,日夜笙歌,好不快活。
江总这个宰相当得可真够清闲的。
虽说顶着个“仆射”的头衔,却从不过问朝政。
你猜他整天忙什么?
忙着和孔范、王瑳等十几个官员在宫里喝酒作乐。
这帮人还有个雅号,叫“狎客”。
“江大人,您这诗作得越发精妙了。”
王瑳举着酒杯奉承道。
江总眯着醉眼:“哪里哪里,比起陛下还差得远呢。”
宫里有个叫袁大舍的宫女,写得一手好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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