拉。
“那也不行。”
韩谦双手抱臂,赫然一副与公主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倔驴样,“我要听听他有没有在你面前说前老板的坏话。”
赵郢:“……”
“他为什么要说你坏话?”
在职场稳扎稳打呆了近十年的赵经理发现盲点,问道:“难道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?”
“怎么能这么想我呢!”韩谦眼神心虚地乱晃,“我当然没有啊。”
赵郢看向手机显示的时间,他要来不及了。
韩谦想跟就很吧,他心想,大不了谈话的时候让他找个地方自己凉快去。
见面地点在周宁新公司对面的咖啡厅,赵郢一下车,周宁正好走过斑马线,途径网约车前方的路灯。
赵郢喊了他一声,周宁回头望过来时,先是一个开心的表情,而后见到第二个下车的韩谦,笑容即刻消失,眉毛严肃地拧结在一起。
“赵先生,我以为您是一个人来。”
赵郢不好意思地笑笑,说:“上个月你已经见过……韩迁了,重新介绍一下,他现在是我男朋友。”
周宁眼底很快地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神情,像是悲痛与不可置信。他抗拒地看着韩谦,语气生硬道:“我希望我们的会面没有第三个人在场。”
韩谦眉尾一挑,“我——”
“没问题。”赵郢一口应下,拍了拍韩谦的肩膀,“我记得这条街上有一家宠物用品店,公主把弹力球咬坏好多,刚好你去买几个新的,再看看有没有公主爱吃的零食——少买些,不然它又要挑食。”
将不情不愿的韩谦打发走,赵郢拉开店门,与周宁在尽头靠窗的位置落座。
“我跟着韩总干了一年,从来不知道还有这一号人物。”
周宁点了杯拿铁,随后把一个装得微微鼓起的密封袋递到赵郢手中:“韩总没说过他还有一个表哥,不过我没有立场提出质疑,毕竟赵先生也看到了,他们长得很像。”
“是很像。”赵郢牵动唇角,右颊浮现出一枚很小的凹陷。
他在心里说,岂止“相似”,这两完全就是同一个人。
两杯咖啡被分别端到他们面前,周宁用咖啡勺搅了搅,缓慢道:“赵先生,我冒昧地问一句。您选择韩总的表哥,是单纯地喜欢这个人,还是在缅怀逝者?”
赵郢:“都有吧。”
他拆开密封袋,不出意外地摸到一枚同款的婚戒,尺寸比他的略大一些,戒环沾了点污渍,仿佛是灰尘或者泥土。赵郢捏着纸巾细致地擦干净,说:“其实我见你的主要目的不仅仅是拿回韩谦的遗物,我还想听你讲一讲……他在这一年里发生的事。”
“这也正是我想告知您的。”周宁心有灵犀地说。
“第一次见韩总的时候,他状态看上去很糟。”
当时韩谦招的是贴身秘书,每一场面试都亲自下场,等同于boss直聘。他开的薪水高,要求却不苛刻,面试当天,周宁与几十个人同场等候,他排在比较靠后的位置。
第一个人面了不到一分钟,出来时灰头土脸,脸色十分精彩。第二个人……一直到排在周宁前一个的面试者顶着同样操/蛋的表情走出来,周宁意识到这位老板的要求与脾性大概率非比寻常。
轮到他的时候,他甚至产生退缩的念头。
奈何薪资和福利待遇实在诱人,周宁还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上了沙场。
他推门进入,一眼看到正中间那位年轻男人,五官混血感明显,坐着都比一些站着的人高。
年轻男人眼眶乌黑,好似长时间没睡好觉,眉眼一片阴翳。他抬了抬下巴,示意周宁拿起桌面的那张照片。
“说说你对这个人的第一印象。”
照片里的男人侧对镜头,笑容浅浅地喂着一只猫。从长相来看,男人的脸与当下大众审美高度契合,用一句近期很流行的话形容,这张脸可以说做男做女都精彩。
须臾,周宁瞥了眼年轻男人的反应。
他的未来老板和这个人是什么关系?
对象?看着不像。仇人?那也未必。
周宁想了又想,心中升起两个字:前任。
“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。”他破罐子破摔,“但作为爱人,却截然相反。”
他还想再说点什么,韩谦抬头看他一眼,打断道:“什么时候方便入职?”
周宁哑然,如果他没记错,他就只说了一句话。
开始上班后,周宁终于明白了韩谦用那张照片面试秘书的意图——“赵郢”这个名字,他每天听到的次数不下五次,偶尔韩谦午休,嘴里也突然冒出一句愤恨的梦呓,说“赵郢,就算你求我我也不会答应复合”。
白天韩谦对赵郢的态度用一句话概括,是“他怎么能这样对他”。
晚上,这句话发生了变化,变成“也许他有自己的苦衷”。
周宁对老板反复无常的心态习以为常,也习惯了韩谦每天因为照顾那只叫“公主”的比格犬在公司发疯,绝望地怒吼说公主又背着他吃屎了。
时间一点点过去,在韩谦不知道第多少次提起赵郢时,周宁小心翼翼地问,您为什么不向前看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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