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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我就佩服你说话这没皮没脸的劲儿。”

  乔茜在暖被桌里踹了他一脚,旋风无影脚,嚯哈!

  花满楼:“…………”

  花满楼微笑:“乔乔,你踹的是我。”

  乔茜:“…………”

  乔茜捂住了脸。

  陆小凤:“哈哈哈哈哈哈!”

  陆小凤笑成了一条扭动的麻花。

  第44章

  ***

  保定是个繁华的大城, 城中不知客栈几何、饭铺几何?

  城东多住富人,从前的李园,如今的兴云庄就坐落在这一片, 前头有全城最繁华的一条正街,多是金银珠宝铺、酒楼、勾栏瓦舍一类的店面,侧面的辅巷之中, 也开有许多铺子。

  这些客栈饭铺的掌柜为了招揽生意,门前的店幌、酒旗皆做得精细,还有店小二经年累月地在门口招揽生意, 好不热闹。

  然而, 这家酒馆却很神秘。

  它就开在兴云庄斜对面的辅巷之内,酒旗高挂, 却不描金绘彩, 只一面素布, 走笔龙蛇的一个“酒”字蘸饱了浓墨, 在雪中飘扬。

  有过路的人瞧见了这面酒旗, 便有些迷惑,心道:这里什么时候多了家酒馆……?

  从前……这里是什么来着?

  好似是个无人的废宅?

  这废宅……当年也是个门面, 又为何会废?好似是出过什么事情, 但此地江湖人来来往往, 死个把人乃是常有的事, 最近那“梅花盗”还闹得人心惶惶呢, 谁还能想得起几年前的旧事?

  奇怪……这酒馆……

  有点太亮了。

  夜幕已落了下来,风雪声又变厚重了,呼呼的北风卷起地上的厚雪,迷乱人的眼睛,然而, 那酒馆的大门虽然紧闭着,仿佛万千烛火同时亮起的光明却自窗口之中涌出,陡然之间,给人一种极温暖的感觉,极富煽动力……

  正路上的几家铺子也开着门点着灯,可与这灯火相比,却好似皓月与萤火的差距,叫人不自觉地就忽略了……

  这人已不由自主地靠近了酒馆。

  他抬头一看,酒馆正门之上,却是连块牌匾都无。

  没有名字的酒馆。

  ——无名酒馆。

  他看清了这里的窗户……原来这酒馆的窗上镶嵌着的,是块块晶莹的琉璃,价值千金……此刻,窗上已结了整面的冰花,朦朦胧胧地罩了一层雾,令人瞧不清里头的人和物,令人产生一种极其强烈的冲动,想要推开门去看一看……看一看……

  北风又刮,冷冷地拍打在此人的脸上。

  这人立即清醒过来,只见街头巷尾空无一人,雪雾笼罩在空荡荡的大街上,这走过十多年的街道忽然变得模糊极了,只有眼前的无名酒馆如此清晰、如此温暖。

  这人打了一个激灵,冷汗立刻渗了出来。

  子不语……怪力乱神……

  子不语……怪力乱神……

  他的上下牙齿有点打颤,一面在心中默念古人云,一面强作镇定,慢慢自那辅巷中退了出去……

  正在此刻,他忽然听见一阵叱骂声,抬头一看,原是拐角处的那家铺子正在喝骂一个进门的卖柴老翁。那卖柴翁衣衫破烂,棉袄的料子放得不足,一抬胳膊,又能瞧见咯吱窝、又能瞧见腰的,棉裤就更寒碜了,裤脚都遮不住脚腕,只露出冻得通红皲裂的皮肤和一双破草鞋。

  卖柴翁求道:“官人老爷买些吧,已经晒好的干柴,十五文、只要十五文……”

  那酒铺的小二却是骂道:“哪里来的老乞丐,把你那脏脚拿开,平白污了我们的地方,出去出去,滚滚滚!”

  一副刻薄样。

  论理来说,开门做生意,讲究的就是一个和气生财,店家们虽不喜欢衣衫褴褛的人上门来,但也很少有这样当街叫骂的,这酒馆却是不然,做派这般蛮横,只因为他们在兴云庄之中有连带。

  什么连带呢?此店的东家,乃是兴云庄的大管家林麻子。

  ——兴云庄也算的上是武林新贵,姓龙的虽然没有几代累积,但却有个极好的兄弟,成家十年,龙四爷的名号在江湖上也是响当当的,身边的亲朋好友,也俱是名流,甚么“铁胆镇八方”秦孝仪、“铁面无私”赵正义……

  这样的人家,对于普通人家来说,就是庞然大物,家里的狗都比外头的人要金贵。

  林麻子做了大管家,岂有不捞钱的道理?他管着大门谁能入谁不能入,须知阎王好过小鬼难缠,拜龙四爷码头的人,又岂能不对林大管家溜须拍马?

  这里的酒不是酒,简直就是掺了水的醋!价格又奇高无比,可偏偏就是有很多人都买账,近日城中闹起了梅花盗,闻风来了许多江湖奇侠,想要在此分一杯羹,起码要先进得去龙家的大门……故而这林大管家的生意就更好了。

  不是做正经生意的,嘴脸自然趾高气昂,一副得志便猖狂的脏样!

  这路人瞧了一眼卖柴翁,止不住一声低叹——

  却见卖柴翁背着一筐干柴,拐进了辅巷,竟直接朝那奇诡的无名酒馆去了!

  诶!小心,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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