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地闭嘴,若无其事地盘腿一坐,道:“来来来,吃饭吃饭。”
他们不是来破坏这个露营,而是来加入这个露营的。
花满楼手里拎了两包东西,带的自然是吃喝的东西,昨夜阿飞走之前切好的牛肉块和土豆块都带了,又另外带了些零碎的瓜果饮料。
众人干脆把牛肉块肥瘦相间的穿了,烤成肉串,土豆块也烤一烤,这正正好用的是面土豆,烤得里头面沙沙、滚烫烫的,就蘸着辣椒一吃,还有些冷冻的小年糕也烤了,烤出来好像是糍粑一样,外头一层脆脆的壳,里头糯得粘牙,这就可以蘸红糖浆子吃了。
如此吃了喝了,林间温度正好,乔茜滚到了野餐布上,像一只海豹一样,用双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拍着肚皮,脸上现出了那种吃饱了之后的幸福晕红,一只脚脚也翘起来,一晃一晃的,好不惬意。
忽然,她听见了一声熟悉的叫声。
“咕↑呜~~咕↓~~”
珍珠斑鸠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过来,艰难地扑闪着大翅膀,发出了巨大的噪音,落在了乔茜的胸脯上,与她对视着。
斑鸠:(⊙T⊙)
乔茜:(⊙▽⊙)
陆小凤就是在这时候摸出拍立得的。
“咔嚓”一声,这张影像就被永久的保留了下来,陆小凤抽出照片看了一眼,差点笑得打跌!
智慧,实在是太智慧了!
乔茜懒洋洋的,根本懒得理他,她的脚一翘一翘的,大大打了个哈欠,慢慢地,她晃动地幅度变小了,似乎忍不住要睡过去一样。
露营嘛,就是这个样子的。
有朋友们在身边,她永远可以开开心心的,想玩就玩、想睡就睡。这令她恍然觉得自己回到了家。
所谓的家,绝对并不单单指人、也不是指一间屋子、一栋建筑,而是指……一种安心感,一种无论在外面发生了什么,也永远有退路、有温暖的安心感。
半梦半醒之间,乔茜想到了以前发生的一件事……她刚毕业,上班的时候搞砸了一件事,刻薄的上司把事情说得很严重,并且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要她一个人来承担。那时候她感觉很无助,连着好几天都睡不着觉。
等周末回了家,她抱着被子晚上去钻妈妈的房间……真是很神奇啊,只要往妈妈身边一窝,没到十分钟,她就立刻睡着了,简直比吃什么药都好使。
妈妈和她说:生死之外无大事。
生死之外无大事……阿飞……
乔茜霍然睁眼,对阿飞嘱咐道:“不可以趁我睡着,偷偷走掉。”
狼少年的脊背微微僵硬了一下。
乔茜:“…………”
乔茜不困了,“呼啦”一声就坐起来了,瞪着他道:“你不会真这么打算的吧?”
阿飞张了张口,说了个谎:“……没有。”
乔茜狐疑地眯起了眼睛:“真的么?你发誓,你立字据!”
阿飞:“…………”
阿飞的鼻尖上冒出了一滴冷汗,眼神有点不自觉地偏移……
陆小凤哈哈大笑,伸手用力拍了拍阿飞的肩膀,道:“你紧张什么?怎么乔乔一看你就紧张,这时候要理直气壮一点……”
说着,他双手抱胸,用一种无言的冷酷的眼神盯着乔茜。
乔茜冲他翻了个白眼:“去去去!一边玩儿去。”
陆小凤大手一挥:“七童,走,去打两只兔子,去不去?”
花满楼无可无不可……本来他们听说这里有泉水溪流,是打算过来钓鱼的,不想今天乔茜一反常态,绝不吃鱼,那就算了。
陆小凤又叫一点红:“红兄去不去?”
一点红:“…………”
一点红缓缓睁眼,扫了陆小凤一眼,没说话,但意思很明显。
陆小凤和花满楼就先走了。
乔茜的身子扭捏了一下,又似无知无觉地道:“红大爷,叫二月霜他们来吧,昨天……祠堂还是要收拾的。”
沈氏祠堂现在血丝呼啦的……乔茜认为自己颇有公德心,打从杀第一个人开始,就知道杀人要埋尸,绝不留下一摊狼藉。
况且沈氏祠堂是阿飞家的祠堂……虽然他自己看起来也没有对那地方很珍惜。
这一次,乔茜提前通知了十杀手会出差,他们被一同传送过来的时候,便都是一副精神百倍的模样——就是黑眼圈有点重,或许是因为熬了一整夜没睡?
总之,化尸水这样的好东西,这次管够,保准能拾掇得干干净净。
一点红没什么情绪地道:“嗯,我去找。”
乔茜点点头。
杀手面无表情的站起来,凌空一个翻身,就走得瞧不见了。
乔茜只觉的红大爷似乎表现的比平时还要更矫捷剽悍,轻身功夫的运用也更精妙了几分……哎呀,这有什么好急的呢?女菩萨的尸首就放在那里,早一刻处理、晚一刻处理又有什么分别呢?
哎,男人的自尊心啊~~
乔茜:╮( ̄▽ ̄)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