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郡主,今日入宫,皇上可提及那道圣旨了?”
送走姜老爷子,段喧真与昭娇书房叙话。
昭娇轻蔑一笑,“皇上倒是只字未提,殷翎提了一句便被我噎回去了,我不稀罕,但他们没脸收回去,至少目前宣武帝还开不了口,老爹可还记得,当初下旨的时候,是因为我爹得了军功皇上以此作为封赏,我阿爹私下还不太高兴呢。”
“记得,侯爷是不想你嫁入皇家,不想你置身储位之争的漩涡。”
段喧真捏子叹了口气。
“爱之切,则计之深远…今日我提议复审阿爹一案,皇上口头上允了,老爹,咱们应该准备起来了。”
“随时准备着,就怕此事不会太顺利。”
“案子肯定会重审,为了风家军的兵权,皇上也会忍着不痛快让审的。”昭娇一脸笃定说着。
段喧真眉头一皱,“郡主允诺了什么?”
“我立了军令状,若是翻案洗脱不了我爹的罪行,我愿交出风家军,以命谢罪。”
昭娇一脸淡定的说着,可是把段老给下着了。
“郡主,你怎能立下这样的军令状…有这道军令状,皇上定会不予余力的是手段的。”与一国之君较量,谁也不能保证全胜,风险太大了。
昭娇起身,背手踱步。
“老爹,或许我有些孤注一掷,但我绝非一时冲动,老爹,我与皇家,本就是一场你死我活的较量,殷翎的命,宣武帝的命,还有他们所在意的皇权…相较而言,他们才赌不起,就算不成,拼了这条命,我也要搅它个天翻地覆。”
段喧真怔了一会儿,随机哈哈哈一笑,“行,郡主都这么说了,老夫奉陪,不就是一条命,咱们赌。”
昭娇看向老爹,眼含泪光,“多谢老爹,我知道,这条路不是我一个人走,有你们陪着,昭昭无惧无畏。”
即便是炼狱,有他们陪着,她也一定踏出一天条大道来。
“老朽这条命,这些年都是多活的,够本了,郡主既然已经落子,那就落子不悔,我等誓死追随无怨无悔。”
有些话,多说无意,也没必要。
昭娇目光坚定重重点头,“好!”
老人家眼眶也湿了,侯爷,看着了吗?郡主气概不输您,您地下有知一定要保佑郡主。
“老爹,我今日跟皇上说了,要在侯府旧址修建风府,这件事就交给您老了,我会让柳絮拨人给你,谁敢拦着,直接绑了,哪里来的丢哪里去就是。”
“好,郡主只管放心,一定最快速度把府邸修建好。”
昭娇点了点头缓步椅前坐下,“再派人去找找试试,看看风家还有没有幸存者…”
段喧真一脸沉重点头,“好。”
“这段时间,辛苦老爹。”
“说什么话呢,这把年纪,有点事做,人反倒精神些,对了,有样东西,一直想给郡主看,忙忙叨叨的,倒是给忘了。”
昭娇一脸疑惑,看着段老爹起身去拿东西。
没一会儿,老爹就回来了,手里多了一张纸。
“郡主看看这个。”
昭娇面带疑惑接过,“好字!”入眼就忍不住赞了一句,读罢更是连连点头,“文章也写的极好,老爹这是谁写的?”
“状元郎白晓生,之前让我指点一二,老夫就留下了,前两日复看,这才瞧出不寻常来。”
“不寻常?”
昭娇一脸莫名,莫非这文章别有深意?又细细看了一遍,也没瞧出来啊。
“老爹,你别兜圈子了,快说说看,哪里不寻常。”能让老爹这般大惊小怪,定是稀奇事。
昭娇从前就是个好奇心重的人,经不住。
“郡主仔细看看这纸,在看看这落款…”
昭娇凝眉细细端详起来。
这纸怎么了?纸…手感很细腻,是好纸,颜色的话…“老爹的意思,这纸张的颜色和手感对不太上?”
“一般手感细腻的纸都比较白皙,但是这纸张泛黄…这是签张,郡主再看看落款。”
“古纸签张?”
昭娇挑眉,这若是白晓生的…的确有些奇怪了。
听大哥说了,他家中简单,不是什么豪绅之家,平日衣食住行都很简单,对了,好像听大哥说白晓生在京都城有宅子来着,不是京都人士,寻常人家,又怎能在京都购置宅子?
倒是她疏忽了,看来,这状元郎出身也不俗,只是他比较低调让人误会了。
“落款&…”
又是一番细看之后,昭娇眼睛睁大了些,“鎏金墨印?”
这……
着实震惊了一下。
“没错,签张可以说家底丰厚,可这鎏金墨印就不是家底丰厚了,是…”
“非常丰厚!”昭娇接了话。
“不止,郡主,这鎏金墨印,您除了在侯爷书房里见过,可还在其他地方见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