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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桌子没有关系，叫人帮忙找了些板子和木头过来，临时搭了一张桌子，让曲海冬记录。
曲海冬拿着毛笔站在桌子后面，扯着嗓子喊：“有没有读书识字的？有识字的人站出来。”
怀香听了，心头一喜，你们把她哥怀汀给扯了出来，一边扯一边喊：“有有有，我哥认识字。”
“让你哥过来，写几个字给我看看。”曲海冬虽然不会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，她肯定是要测试的。
怀汀红着脸，支支吾吾：“我的字写的不好看，我就是我爹在世的时候读过几天书，没学好……”
后来他爹没了，没了顶梁柱，他就不得不退学出来做活了。
爷爷奶奶年纪大了，他娘生他妹妹怀乡的时候难产，身子骨也不怎么好，整个家都靠怀汀一个人撑着。
灾情发生，他们那个原本就有困难的家庭便坚持不住了，爷爷奶奶为了给他们节省口粮，自己把自己给吊死。
娘为了不拖累他们，半路上把这些给卖了，给他们换了半袋粮食。
“你先写几个字，我看看。”曲海冬把毛笔给了怀汀，直接点了一个排好队的男人过来，“你叫什么名字？今年多大了？是哪里人？家里有几口人，他们都在哪里……”
那着笔的怀汀心头一慌，生怕自己写得慢了，人家就不要他了。
他没有说谎，他写的字确实不怎么好看，不过也能看得出来，当年读书的时候也是用过心的。
曲海冬确定怀汀是真的会写字，就把这个人留了下来，让他照着自己的问题负责一队，而她负责另一队。
就就就……就这样让他上岗了？怀汀一脸懵逼，心里慌得不行。
还是他妹妹怀香提醒他，他这才注意到，人家不要让他一个人负责，而是让他给许娘子打下手。
怀汀的脸又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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