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一子拜访少林寺,结果守把山门的小和尚一看,吆,是小剑魔,哈哈哈,姓白的,你焉敢再次登门,几个守把山门的小和尚,当时一看,那眼睛都红了,你可甭欺负出家人是吃素的,这要红了眼,也能跟你玩命,且说当时几个小和尚呼啦超往上一闯,还有那些个抄着棍棒的,就打算往白老身上招呼。管你那个呢。
白老一看,眼前这几个和尚来势汹汹,可他非但不怒,反而唰啦把佛光剑一晃,双手高高捧过头顶,咯噔~双膝一软,就跪倒在地,把头往下一埋:各位少林高僧,白一子特来领死。
兵法上来说,白一子这一招叫以退为进,你要说白老把这佛光剑给拉出来,那完了,今日这山门之下那就是一场血战,可白老这么大个剑魔,当时往这一跪,任打任杀你随便来。这一下啊这些个小和尚反而给闹楞了,当时停住脚步怒目横眉:白老,白一子,你这是干什么,前来领死,你死一万次都不够。来啊,通报方丈住持僧。
俩小和尚当时撒脚如飞,去往方丈的禅房通秉这情况,这少林寺可大呀,过了约莫能有整整一炷香的功夫,白一子就听到台阶之上脚步声响,哗哗哗~~听这动静,来的人可不在少数,那么说来的都有谁啊,铜金刚铁罗汉磨成大力佛欧阳普忠,三当家疯僧醉菩提凌空大师,这老二位当先迈大步而来,其余几个大和尚以及一众弟子门人随在身后。及至下了台阶一看,山门之外,小剑魔白一子跪倒在台阶之下,双手捧着佛光剑,头颅低垂,显见着这,这意思是负荆请罪来了。
欧阳普忠啊,历来是个忠厚长者,看到剑魔跪倒山前,想到方丈师兄惨遭横祸,一时间大和尚的泪落脚前:咝,阿弥陀佛,剑魔,这,唉~~~吐出几个字,这话到舌尖,说不下去了。凌空大师也是一样,微微一低头,单掌执礼:阿弥陀佛。
可这俩大和尚脾气好,可也有那些个火爆脾气的呀,这时就听人群之中嗷唠一嗓子:弥陀佛,剑魔,我佛慈悲,临死之前,你可有话讲?
众人闪目一瞧,说话者非是旁人,乃是八大名僧之中的老八,人称历经万劫无增减,降龙伏虎定乾坤,诶玄都法师。到了现在呀,所谓少林八大名僧,只剩下三个了,当日在少室山下会斗修罗恶斗,那一场凶杀恶斗,真可谓旷古绝今惨绝人寰,八大名僧之中的药王院首座古风罗汉王太常,般若堂首座通天长老沈越,戒律院首座乾华罗汉灵德,以及菩提院首座滇池罗汉叶士行,这哥四个悉数阵亡。眼下这大当家还死在了白一子之手。眼见得少林寺名僧就要全军覆没,这火能压得住吗?
眼下玄都法师气势汹汹这么当头一问,小剑魔是默然无语呀,过了好半晌谁也没说话,最后凌空长老一看,心说哎呀,如此阵势,对剑魔来说,这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,事已至此,何苦来哉,当时老和尚念诵法号:阿弥陀佛,师弟,唉,掌门师兄不幸谢世,用我们佛门话讲,这也是万般皆有缘法,师兄早登极乐,我等晚辈为他老人家祈福诵经也就是了。凌空说着往前走了几步:剑魔,听老僧一句劝,起来吧。
欧阳普忠也说:白老,凌空说的是,你就起来吧。
小剑魔闻听,是一动不动。凌空一看呐,接茬又说:剑魔,追根寻源,此事并不怪你呀,可眼下你因何不杀了我等众人呢?因为这才是你小剑魔的本性啊,当日你刺杀掌门方丈,那并不是你本人。故而你若真有此心,就请快快起身,往后想什么办法,拿住罪魁祸首和太公,为我少林寺报仇才是。
凌空这番话确实在情在理,但人家越是这么说,小剑魔这心头越是过意不去,就越是难受,因此他是迟迟没有起身,玄都法师一看,用手点指白一子:罢了啊,白一子,你不觉着心怀歉疚么,好,老衲现如今执掌戒律院,按着我门户规矩,可休怪老衲无情,就要按门规处置。
怎么叫按门规处置呢,最轻来说,得杖责八十。
欧阳普忠和凌空一听,不行不行,人家是峨眉的人,哪有这个道理,但是白一子闻听,当时唰啦一晃佛光剑:各位高僧,真为白一子着想,就请按着玄都大师之意,按你们少林的门规处置。白一子感激不尽。
事情到了这般地步,怎么办,最后大家伙一看呀,没办法,既得让白一子了却这桩心事,又得让寺内弟子门人咽下这口气,还不能伤了两家的和气,索性这么一番权衡折中,就按着玄都法师之意,按门规杖责八十。
到了这儿啊,这段血案终于算是告一段落。
书不赘言,白一子按律领了杖刑,这一下八十杖,可把这白老给揍个不轻,几十年来这还是头一遭,但是这玩意叫赎罪呀,白老挨了揍,他这心里可就痛快多了。此后在寺内将养了几日,估摸着这疮口不会再崩发,就辞别了寺内众僧,一路打马够奔峨眉山。
话分两头,咱们再说东京城里头,送走了白老和邹化昌他们,徐良连家门都顾不得回,这头一件事就得急急赶奔天庆观,看望老兄弟白云瑞。哎呀,这一路之上,徐良这肚子里七上八下,我那老兄弟究竟怎么样了,见着了他人,我该说些什么才好。
简短节说,徐良一路来在天庆观,那白眉大侠谁不认识,守把观门的小老道一看,哎吆,徐三将军来了,当时不敢怠慢,正打算去请观主出外迎接,徐良一摆手:呃不必罗唣,头前带路,带我去见我老兄弟白云瑞。
小老道一侧身,一路拐弯抹角就来在天庆观内西北角的一处别院门口:诶,三将军,呃白将军正在院中静修。贫道先行告退,无量福。说着人家走了。
徐良站在门前,四外一看,两扇黑漆漆的大门紧闭,院子当间几棵大树探出院墙之外,听声音里头是毫无动静。老西儿深吸一口气,心说兄弟,当日在琼林苑三哥我来迟一步,让你落到这步田地,诶,你可休要埋怨。想着,一抬手,d·d~d,轻声扣门。
过了好半晌,这才听到里头脚步声响,紧接着滋呀呀房门开放,啊~徐良再一看,是大吃一惊,就见眼前站定一人,浑身上下穿白挂素,散发披肩,那头发一根一根,似雪如霜,一根黑的没有,往脸上看,由左眉梢到右山根,触目惊心斜着这么一道伤痕,但是徐良就发现,这人往跟跟前一戳一站,恍惚之间,老西儿就觉着一道劲风扑面而来,呼儿~~ 再看面前这人这个精气神,二目如灯还带着几分内敛,脸色如玉,外带着几分红润。短短两个多月的功夫,徐良明显就感觉到,面对来人,就好像有千把利刃,万把钢刀在虚空之中冲着自个儿是扑面而来,是不怒自威。徐良就知道,看来呀我是多虑了,我老兄弟历经磨难,苦修数月,到了今日,这叫更上层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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