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桩,江南贡院贪腐案终于审结。
主犯李逵贪赃枉法、玩忽职守,判罢官夺职、押送回京候斩。
判决张榜公布的当日,人已瘦了两圈的李逵重枷囚车,穿越临安南北主干道,自北门出城。
临安万人空巷,叫骂之声混杂着“吾皇圣明”直冲云霄,更有无数愤怒的百姓向囚车砸烂菜叶子、臭鸡蛋,被虚悬半空的李逵却丝毫没有反应,就像死人一般。
北门外,人潮更汹,附近的百姓仿佛提前得了消息,聚集了十里有余。
人群中,一个明显乔装过的瘦弱身影,随着拥挤随波逐流,手里和其他人同样握着的石头,却无论如何也砸不出去......
第二桩,刚刚参与灭夏的韩世忠率部南返,大军只在临安城外休整了一天,便再次启程南下,授命平寇。
第三桩,已经流传数日的新皇将要南下的消息,正式得到了证实,新皇已经启程。
不光如此,很快又有一个后续消息开始流传,说新皇有意将大武朝的第一次殿试改在临安。
这就有些玄幻了,历朝历代还从没有过科举殿试不在京都举办的,那可不只是个地点选择的问题!
想想历朝历代为什么想要迁都那么难?哪怕仅仅只是从洛阳迁到西安,或者从开封迁到洛阳,看距离根本没多远嘛。
那根本就不是距离的问题,而是关乎国家重心在哪的大事!
这个无论看起来还是听起来都无比扯淡的说法,之所以能够传得沸沸扬扬,是有实际佐证的----之前出事的江南贡院主殿已经开始重建,且规模足足扩大了三倍,格局完全是按照皇家别院设计的。
还有一桩,则被纷纷扰扰的消息掩盖住了,或者说是被人刻意遗忘了。
先前各地传出的罢考声音,一夜之间全部销声匿迹,仿佛从未有过一般。
......
又是官道,又是商队,又是“飞云”旗,只是季节不对。
上一次是秋风萧瑟,就像没落帝国即将迎来凛冽寒冬的隐喻,这一次却是草长莺飞,一路欣欣向荣的景象。
还有几桩不同,商队里没有了紧盖布帘的厢式马车,陪在男人身边的也不是性格跳脱的长腿美女,一样的是容貌同样绝美、身段同样婀娜......
嗯,似乎比九年前那个更加丰腴了些。
商队伙计对两个陌生人没什么好奇,也不是不好奇,可也就是经常偷看美女而已。
领队掌柜也只知道这两位客人身份不简单,却也没有太过在意,商队有人搭伙太平常不过。
不卖关子了。
武从文骑的还是黑马,时不时左顾右盼,好像在怀念上一次的伙伴众多似的。
方百花同样也是常乘的白马,只是不如平常骑的那匹神骏,时不时露出的浅笑应该也在回忆往昔。
当年自己和身边这人一起北上,方向虽然相反,时节却也是春天,只是那时还不是夫妻而已。
“唉,你看那地方眼不眼熟?”武从文突然指着官道旁的一片林子喊道。
方百花下意识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,下一刻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,不过心头的熟悉感却是瞬间涌上。
当年两人算是逃犯,哪敢靠近官道,挑的都是偏僻的林间小径。
武从文被老婆白了也不在乎,“嘿嘿嘿”的贱笑起来,笑得方百花止不住阵阵脸红。
“这冤家,当了皇帝也不正经,做了几个孩子的爹也不稳重,整天变着花样的羞人!”她这是想到了那一路的旖旎。
那趟两人虽然什么也没做,可孤男寡女的朝夕相处,有些暧昧、有些不足为外人道的小动作,总是少不了的。
武从文被老婆娇艳的羞红搞得心猿意马,一带马缰又靠近了点儿,上半身更是极力探了过去。
方百花是那种偏传统的性格,哪受得了这个?用手去推那张黑脸,却怎么也推不动。
羞急之下只能皱着眉,低声转移话题,“也不知道李逵兄弟怎么样了?这一路也不知身体吃不吃得消?”
说到这,她也是真心起了担忧,语气转为埋怨道:“都是你,做做样子就行了,还来真的!”
她只是低调,心思却是细腻聪慧,许多事即便武从文不说,她也能猜得到。
插一句哈,别看李逵那黑厮无论性格还是行事作风,都粗鄙的不得了,却很意外的讨喜,尤其是对经历多了血腥沙场的人。
因为永远不用担心背叛,只用防着那黑厮杀得兴起,自己反需去替他守着后背......
若非有着这等人缘儿,就以他和扈家的血海深仇,早就被人下黑手弄死了!
武从文听了老婆的埋怨,丝毫也不担心,撇撇嘴低声道:“放心吧,那黑厮皮糙肉厚的,死不了!”
方百花闻言又是一个白眼。
武从文“哼”了一声又道:“正好也让他长长记性,不是所有人都像军中兄弟那般直来直去,总不可能一辈子都在战场上厮杀吧?”
方百花却不认同,叹了口气道:“我看难!江山易改本性难移,铁牛就不是做官的料。”
说到这,她再次狠狠瞪了夫君一眼,“你别和我说自己不明白这个道理,这次根本就是你故意的,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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