msp;段宁却不敢苟同,趁着敌人攻击的间隙,她对着青壮们道:“攻城战首日疲兵,敌人四面围城却不急于进攻,必然是想先观察情况,则其薄弱之处而攻之!”
青壮们闻言都不敢松懈,赵和也是一惊,他们所防守的东门,是四面城门中唯一一处没有陇县正规军备的,留下的田庄部曲再精锐,数量也不足五十人,还必须分出一部分人负责指挥各种器械和人员调度。
而临时调教出来的青壮们穿着都不统一,这在城下扫一眼便能看出来
果不其然,当东门所有的守军完成一轮换防后,城门外,一架造型奇特的庞然大物,冒着守城军的箭雨,直接朝着城门方向缓缓行进。
黄昏时刻,滚滚车轮掀起烟尘,攻城车在木幔的遮挡下,顺利抵达城门正下方。
城门周围的护城河经过近一天的攻击,被攻城的士兵们用土石填得七七八八,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撞击声,伴随着脚下剧烈的震荡,敌人的撞车开始攻城门了! ——
安定田庄的孟舒孟管事发现带队来的是武宽而不是马腾时,就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,立刻将求援信带到了安定郡太守府上。
“我们探清楚了,那支队伍确实是运送粮草的,总共三百余人。”和孟管事同职级的搭档王虎告诉武宽。
“安定郡太守那边怎么说?”武宽问孟舒。
孟舒咬牙切齿:“太守不肯出兵。”
其实以孟舒对安定郡太守的了解,这个答复这也算在她的预料之中,羌胡分两路攻汉,就算这边这一路真的攻陇县,不是还有皇甫规的大军可以救援吗?
安定本身就是边郡,万一这边支援陇县,那边被东面的胡人钻了空子怎么办?
陇县被攻破,朝廷第一个罚的必然是凉州刺史,再次才会追究到其他人头上,但是如果安定郡被攻破,那第一个掉脑袋的就是他安定郡太守了。
“来不及了。”武宽今年也不过二十岁,但是短短半月间的经历,让他成长了许多,连日的奔波,他下巴也长出了青茬,模糊了面容上的少年气,“刺史府长史的传信随后就到,但愿上官的指令他们能多少听得进去。”
孟舒却皱眉道:“万一烧了敌人粮草之后,他们不回援呢?”
内室一时沉默。
大家都知道,光是安定田庄这不足二百人的部曲,如果要救援陇县,那实在是杯水车薪。
可是他们还能有什么办法呢?
孟舒攥了攥拳头:“我再去求太守试试。”
于是几人分头行动,当天下午,安定郡一百五十人的部曲全部换上利于隐藏的深衣,由王虎带队,武宽作副将,沿山路摸到了运粮羌胡的营地附近。
王虎作为安定郡部曲的最高将领,在战乱频频的安定郡,靠着军功一点点提拔上来,对付羌胡很有经验。
据说前年他在对付北方的胡人时,左腿受了重伤,几乎失去了知觉,后来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,坚持复健,才终于再次回到了一线。
武宽下意识瞄了一眼王虎的左腿,见他走路姿势与寻常人无异,想来是完全恢复了。
运粮的羌胡不敢走大路,但是拖着粮车又不能走险峻的山路,因此选则了较为僻静的谷地行军。
太阳西落,训练有素的部曲们如同静伏在草地的猛兽,目光灼灼紧盯猎物,却能始终维持身形不发出一点声音。
眼见夜幕降临,温度越来越低,武宽到底年轻,有些按捺不住:“王将军,我们何时攻击?”
“不急。”王虎趴在草地上,寒气从地下浸入人体,让人难以遏制地发抖,可他呼出的鼻息频率稳定,连一丝波澜都无。
简直不像是活人。
武宽压下心里的崇敬,闭了闭眼,咬紧牙关,也全神贯注于敌营。
温度开始下降的时候,敌营中间升起了炊烟,饭食的香气传过来,武宽下意识咽了下口水。
“就是现在!”王虎突然低声发令,武宽几乎是条件反射地,立刻用随身火石点燃绑上了干艾草的箭矢。
百发弓箭向着目标齐射,箭矢带着火光,从天而降,精准落在马车上。
冬日气候干燥,星星之火顷刻燎原,落日昏黄的余晖在山谷间铺开,和谷地中间的熊熊火光交相辉映。
“敌袭!敌袭!”运粮的羌胡慌乱间反应过来,为首的将领立刻去牵马。
然而战马被火光惊扰,根本不停使唤,营地各种呼号声响起,火焰被风一吹,卷着干草的灰烬阻挡了视线,混乱中,谷地四周再度落下箭雨。
王虎拔出长刀,率先冲下山谷,抢过一匹战马后,翻身而上,将绑着战马和粮车的绳索通通斩断。
武宽射空了箭矢,也挥刀冲下,与王虎合力斩下羌胡将领首级。
“别去追了。”放跑了几个骑马逃离的羌胡,王虎带队原地休整。
他们最多只能在谷地等待半日,半日之后,就算安定郡还是没法出兵,他们这一百五十部曲也必须出发救援陇县。
“希望阿舒能传来好消息吧。”王虎席地而坐,将长刀插入地下,在淡淡的烟火气息中远眺。 ——
“是,是霹雳车!”赵和举着木盾,躲避着飞来的箭矢,指着前方不远处大声道。
霹雳车就是投石车,这是继三日前的撞车之后,出现的第二种大型攻城器械。
段宁的嗓子在今天早上的时候已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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