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力也远胜一般的羌胡骑兵,如果人数再多二千,他们可能连五日都挺不过!
堪堪守过又一轮进攻后,庞端用长戟勉强支撑身体,靠着城墙失力滑坐在地上。
“长史大人!您的腿!”手下士兵惊道。
庞端扭头,右侧衣摆一大块深色的印迹慢慢晕染开,他转动着微微发凉的右腿,感觉有些麻痹。
“小伤,喊屁!”庞端换了只手持戟,想再借力站起来,却没有成功。
敌人进攻间隙的安静反而更让人感到不安,他问:“段宁人呢?她也吓跑了吗?”
“段将军带人运砂石来了!”手下欣喜道。
庞端朝着手下指着的方向看去,见段宁不知用了什么办法带人将木板车运上了城墙,车上一一袋袋装满的砂石。
庞端再次发力,终于站了起来,却见段宁突然停下了脚步,皱着眉往城墙外看。
“死丫头!不要命了?”庞端怒吼。
段宁却没有理会他,庞端心中疑惑,也往城墙外看,见敌人这次没有再发动进攻,而是后退出射程范围后,围在了一处。
“什么?你说粮草被烧了?”零田气得长刀直接插在了那羌兵面前的地上,怒骂道,“蠢货!全军一月的口粮!你们一车没守住吗!?”
一个副将急道:“将军,若是安定郡守军出动,我们必须马上撤退啊!”
连夜逃命的羌兵喘着粗气,颤抖道:“不,不像是安定守军,那伙人很奇怪,烧了粮草后,就一直停留在原地,不知道是在等什么。”
“他们多少人?”副将问。
羌兵支吾着报了个数:“四百人。”
副将一脚踹翻那羌兵,面色苍白朝零田道:“将军,不管烧粮草的是什么人,我们现在深入汉界,粮草已经不够吃了,必须撤退啊!”
零田则在短暂的沉默之后,一刀斩下传信羌兵的头颅,朝着众人冷声道:“安定郡守着东面,我们能往哪里退?”
副将连忙俯首,无人再敢提撤退。
零田看向远处的陇县城墙,被投石机砸开的豁口,被一袋袋砂石渐渐填补上,隐约间能看见鲜红衣袂。
“汉人前来援助的将领被绊在了北屈县,安定郡面对东面的万人大军,必不敢轻易调兵来援。”
“陇县守备的军械经不起消耗,这是有目共睹的,千载难逢的机会就在面前,汉人的城墙再坚固,也不是打不破的!”
他挥舞着手中滴血的长刀,高声道:“战马只留二百!其余全部斩杀烹食!今日休整,明日寅时出击!”
“陇县,必克!”——
陇县守卫战的第七日,围城的羌胡停止了攻击,却没有撤退,而是在射程外扎营休整。
难得的喘息时刻,城内众人却丝毫不敢放松。
“武宽烧了他们的粮草,他们应该是得到消息了。”贾诩在守城的第四日被流矢射中左腿,这几日只能在城内调度后勤。
敌人没了粮草,却没有撤退,答案已经很明显了。
“他们也没有退路了,一日之内,必定会发起总攻。”
段宁沉声说完,临时搭建的指挥棚内一阵安静,她抬头,见陇县一众官员都在看她。
贾诩故作疑惑道:“都看我主公作什,这里长史大人官职最大。”
而“刺史”大人则靠在榻上,也一本正经地看着段宁。
没错,原本应该在此刻主持大局的,真正的凉州刺史刘恭,在敌人搬出霹雳车的当夜,就骑着马从南门逃走了。
据说刘使君没带文书没带家眷,而是收拾了一包袱的首饰,带着一位胡姬和几个健壮的家仆离开的。
没人知道刘使君是否成功逃离敌人的包围圈,不过刺史逃跑的消息不能声张,刚好马腾醒来,不能下地又喊着要帮忙,贾诩就将刺史的私服丢给他,让他隔着纱帐,安抚来慌乱中来探消息的世家们。
庞端咳嗽两声道:“宁女郎不必推辞,此役若能得胜,我会亲笔书信,向朝廷如实报送,为女郎请封。”
“刺史”在榻上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。
这番话说得好听,将一城生死之战放在一十二岁女郎君身上,若是胜了一切好说,可若是败了,这群身负官职的男子是不是也会“如实报送”,将所有罪责推至主公?
段宁也知道这是把她架在火上烤,说实话,换做是上辈子那些商场上的勾心斗角,她有一万种办法对付这些老登,让给她带高帽的人吃不了兜着走。
但是现在不一样,她身前是真正嗜血的豺狼,身后是陇县,是汉阳郡,是一片平坦的三辅,是她的妹妹
十二年,她与妹妹同穿乱世,却天各一方,分别已有十二年了,她们约好要活着相见的
段宁闭了闭眼,对庞端道:“长史可会叫阵?”
庞端被问的一愣,随机反应过来,拍胸脯道:“若是说骂那些羌胡,我可以三天三夜不带重复!”
段宁点头,看向众人道:“若是敌首出阵,我带精弩出城迎击。”
“主公不可!”马腾立刻出声反对,随即怒视在场众人,“诸位大人若是要让我主公出城迎敌的地步,有何脸面戴着头上的官巾!”
庞端手下一从事顶着贾诩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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