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失望。
留恋的，也和清衡没有关系，不过是年幼时和父母在灵剑宗相处的时光，以及在烈士小院中的诸多伙伴和传道师兄。
但失望的，却和清衡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。
像清婉真人这种人都能收弟子执政一峰，还有执法堂的枉法乱纪、杂役弟子艰难的生存条件。
这些，都是他第一世时，实打实受的苦。
原本以为，这些是灵剑宗出现了太多烂人导致。
但如今想想，其实根源还是在清衡。
正是清衡不作为、不敢作为、不愿作为，才导致灵剑宗如今的形势。
清衡此人，可以说是个好师尊，教导出洛长歌如此品行的弟子。
但拿到宗主层面上来说，完全是个差到极致的宗主！
秦越此时真的愤怒了，目光炯炯地盯着清衡不作声。
他不止为自己感到愤怒，更为灵剑宗诸多默默无名、安分守己的弟子感到悲哀。
因为第一世，就是因为清衡的不作为，才导致了灭宗惨案。
绝大多数人，都因为清衡的仁慈心软，葬身在天宗手上。
清衡被看的心中发毛，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反驳。
心中惊讶地发现，秦越这个年纪尚小的师弟好似变化很大。
在去长生天之前，秦越那么执拗，也绝不会敢如此和他这么说话和眼神。
但自从长生天回来后，他竟发现秦越这个小师弟，目光竟似乎比刀剑还要锐利得多......
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