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艳看着那背对着她的冰冷背影,捂着嘴无声的哭泣。
方永逸这种冰冷的态度,比劈头盖脸的责骂她更让她难受。
她看着方永逸的背影,仿佛两个人之间隔着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。
对她有什么不满,倒是说出来呀?她可以跟他好好的沟通,可他什么都不说,既没有安慰,也没有质问,这就是她的新婚之夜?
没有浓情蜜意,没有情愫旖旎,只有这一室的冰冷?老天,千万不要告诉她,她所嫁非人。秦艳的眼泪控制不住的一直在流。
秦艳草草洗漱完,默默的爬上炕,安安静静的躺在了方永逸的身边。
她想伸过手去拉拉他,但是又抹不开面子,她可是秦艳。
只有别人哄她的份儿,她什么时候哄过别人?今天哄方永逸已经是她的极限,他还想怎么样?所以她决定坚决不惯着他。
要是结婚开头的基础就没打好,那以后她的日子就要难过了,她总不能哄男人一辈子吧?
后来秦艳一赌气,只能蒙着头无声的在被窝里哭,让泪水打湿了枕巾。
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?她只是想小小的报复一下韩清韵那个贱人,只是想让她不痛快而已。
怎么就变成了她的婚礼毁了,丈夫又对她冷漠,还得罪了领导。今天吴团长看她那冰冷的眼神,现在都还让她不寒而栗。
她就不信了,哪有那么容易就动了胎气?她甚至都怀疑韩清韵的肚子疼就是故意装出来陷害她的。
是的,一定就是这样的,秦艳越想越觉得这就是真相。
那个贱人年纪不大,但心思倒挺恶毒。
可现在想这些还有什么用?她已经被那小贱人害的夫妻不和了。
这一整夜秦艳几乎没怎么合眼,直到第二天早上起来,精神都恍恍惚惚的。
睁开的双眼又酸又涩又疼,胀胀的像睁不开,用手摸都知道已经肿的不像样子。
侧头看去,旁边的位置已经空了,方永逸已经把被褥叠的整整齐齐,人不在了,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起来的。
秦艳心里一阵慌乱,赶快爬起来穿衣服。
原本两个人有三天的婚假,可昨天闹了那么一出,谁还有心思休假,再说两个人在家里面对面的也挺尴尬。
秦艳发现家里就剩她一个人,她那个继女已经去上学了。
桌子上有一张纸条,她拿起来一看,是方永逸留下的,上面写着锅里给她热着饭,让她记得吃,这张纸条让秦艳心里好过不少,似乎得到了安慰。
吃完了早饭秦艳就去了文工团,踏进文工团的门,她就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。
以前她进来总有人喊她秦老师或者是艳姐,都热情的跟她打招呼围着她转。
但今天那些平日里跟她关系不错的同志见了她都跟像见了瘟疫似的。
跟她的目光对视之后立刻就眼神闪烁的不是低头就是假装看不见。压根就没跟她打招呼的意思
看来昨天的事对她的影响还不小。
还有的人对她指指点点交头接耳,虽然声音压低,但秦艳就是知道这些人在说她。
等她走的近了,那些人又东张西望的停下来窃窃私语。
她站在那里扫视全场,场面立刻就诡异的安静下来。
秦艳冷着脸把下巴抬高了一些,努力让自己维持着往日的高傲。
这群势利眼见她倒霉了就都躲得老远,等这阵风过去,她才不要再搭理这些势利眼。
这些人就是妒忌她,妒忌她嫁了一个团长。
秦艳在心里冷哼一声,瞪了几眼那些说她闲话的人,脚下却不由自主的加快了步伐。
她不想看到这些人的嘴脸,只想赶快去练功房吊嗓子躲开那些让她不舒服的目光。
刚走到她练功房的门口,手放在门上还没推开门呢,就被人叫住了。
是蒋连长,蒋连长上下打量了她几眼,目光在她红肿的双眼上扫过去,皱了皱眉。
她平时是个挺和气的人,今天看着秦艳的脸色却格外严肃,“你来了?
那正好,团长交代了,说要是看见你就让你去找她,巧了,我刚从她那来,她现在就在办公室。你赶快去吧!”
秦艳的心咯噔一下沉了下去,该来的还是来了。
昨天在婚礼上闹的那么大,团长的脸色当时就难看的不行,今天她又要批评她了,看来这次批评躲不过去。
秦艳心里真的不服气,她承认自己有些小心思,但那都无伤大雅,不过就想膈应一下人而已,伤害性又不大。
难道她就不冤枉吗?追了几年的人就被别人直接摘了桃子。她就不能有点怨气?
那个贱人抢了她喜欢的人,她小小报复一下怎么了?
再说了,她又没有动手打人,不过就是请那个小贱人的两个仇人出了个面给她添添堵而已,屁点大的事儿,这些人怎么就对她不依不饶的?
那小贱人心机深的很,竟然装肚子疼来陷害她。
这样辩解的理由,从昨天到今天已经给自己解释了无数遍。解释着解释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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