岁在乙巳,暮春之初,四月一日,万象初萌之际,天际忽现异象,竟是那千载难逢的九星连珠之景。
天空中出现血红色的太阳,白天和夜晚的温差越来越大。
本应是星汉灿烂、祥瑞齐聚之象,可如今,苍穹之上,星辰却似被一股无形之力牵引,诡谲排列。
那九颗星辰,平日里各司其职,散发着柔和光芒,护佑天地安宁。
此刻,却如被魔音蛊惑,光芒交错,相互缠绕。
太白金星失了往日的清冷,光芒中竟透着一丝诡异的殷红,似是被鲜血浸染;
木星本应温润,如今却光芒大盛,刺目得让人不敢直视,仿若一个熊熊燃烧的火球,随时可能坠落人间。
其余诸星,或黯淡无光,或闪烁不定,似乎正在形成一个闭环。
与此同时,天炉尚未修复。
这上古神器,本是天地间的秩序维护者,能调和阴阳,稳固乾坤。
可如今,炉身之上裂纹纵横,还出现了漏洞。
炉中本应熊熊燃烧的神火,也变得微弱不堪,忽明忽暗,好似风中残烛,随时可能熄灭。
就在这天象大乱、天炉未复之时,凡间大地毫无征兆地颤抖起来。
起初,只是轻微的晃动几下。
可眨眼间,震动愈发剧烈,大地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肆意摇晃,房屋开始剧烈晃动,瓦片纷纷坠落,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。
紧接着,从地底深处传来一阵沉闷的声音,仿若无数猛兽在咆哮,又似万鬼在嘶吼。
那声音越来越大,越来越近,仿若要冲破地壳,将世间一切都吞噬。
仔细听去,其中夹杂着痛苦的呻吟、愤怒的咆哮,还有绝望的哀号,交织在一起,形成了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旋律。
大地开始龟裂,一道道裂痕犹如狰狞的巨兽之口,不断向四周蔓延。
裂缝中,涌出滚滚浓烟,带着刺鼻的硫磺味,熏得人睁不开眼。
山石滚落,江河倒灌,昔日繁华的城镇瞬间沦为一片废墟。
人们惊慌失措,四处奔逃,哭声、喊声、求救声交织在一起,响彻天地。
而在那九十九重魔狱之中,被镇压的灵魂似乎感受到了天地间的混乱,发出了更为凄厉的怒吼。
那怒吼声,仿若实质化的声波,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大地。
每一声怒吼,都让大地的震动加剧几分,裂缝也随之扩大几分。
魔狱深处,无数怨灵张牙舞爪,它们的身躯扭曲变形,散发着黑色的雾气。
眼睛中闪烁着仇恨与不甘的光芒,它们拼命撞击着魔狱的壁垒,试图冲破束缚,重回人间。
魔狱的墙壁在这强大的冲击下,开始出现一道道裂缝,黑色的魔气从裂缝中不断涌出。
狂风呼啸,飞沙走石,天空被乌云遮蔽,不见一丝光亮。
闪电划破夜空,照亮了那满目疮痍的大地,也照亮了人们惊恐绝望的面容。
人世间唯有少数修行者,自身的磁场还没有受到破坏。
翊衡眉头紧蹙地审阅着堆积如山的奏章。
自血红色太阳和天象大乱事件平息后,各地呈来的文书中,血红太阳的描述频繁出现,令他深感不安。“启禀陛下,滇南急报!”传旨太监尖细的嗓音打破了殿内的寂静,一份加急奏章被呈了上来。
翊衡展开一看,上面赫然写着:“血红之日再现,民间流言四起,有邪祟作祟之象。”
翊衡将一叠奏章递给掌印太监,沉重地说:“自上次天象大乱后,血红太阳多次出现在各地,公公怎么看?”
掌印太监道:“陛下,这血红太阳绝非偶然。”
翊衡微微颔首,眼眸流转道:“或许鸢儿晓得!”
翊衡来到笔趣阁,又看见玖鸢看书的身影。
在记忆里,玖鸢不是在看书就是在睡觉,要么就消失不见了,又突然出现,翊衡早就习惯了。
“哟,鸢儿,研究啥呢?这么入迷。”翊衡一屁股坐在笔趣阁那张摇摇晃晃的椅子上,椅子发出“吱呀”一声哀鸣。
“这椅子,改天朕把这椅子换掉。”
“不许!鸢儿就喜爱这把椅子!”玖鸢头也没抬,指了指摊在桌上那本厚厚的《哀牢山图鉴》:“翊衡哥哥,你来得正好!你看......”
翊衡凑过去,只见那图鉴上画着各种奇形怪状的生物,有的像蛇,却长着翅膀;有的像鸟,却有三个脑袋。
他啧啧咂嘴道:“啧啧,读书可不能尽信书哦!”
玖鸢放下书,揉了揉眉心,语气有些疲惫:“信不信也只是在一念之间。不过,最近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。”
“啥事?”
玖鸢起身,走到窗边,望着远方连绵起伏的山脉,缓缓说道:“九星连珠!”
翊衡连忙说:“朕就是为了这事儿......”,突然又顿了一下,心想:“好像不为了这个,也会为了那个来看鸢儿。”
玖鸢沉浸在她的思考中,似乎没有发觉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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