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msp; “你!”明鸢气得一跺脚,却又无可奈何,只能死死抓着他的衣袖不撒手,“那怎么办嘛,总不能真让我被这些蜂给吃了吧?”

  秋澄霁无奈地揉了揉额头。

  少年沉吟片刻,弯下腰抓起一块石头,用力朝蜂窝砸过去。

  蜂群顿时炸开,朝着另一个方向四散而去。

  “快走。”秋澄霁拉起明鸢的手,将她半推半扶地带过那片区域,眼底隐隐带着一丝好笑,“下次再敢乱说丧气话,看我怎么收拾你。”

  明鸢被他半拽半扶地跑过蜂群所在的小路,回头看了眼逐渐安静下来的蜂窝,忍不住撇嘴。

  “还好这次没被叮,不然我可真要哭了。”

  秋澄霁懒得搭理她,只是拉着她继续往前走,嘴里低声笑骂了一句:“你要是敢哭,我就拿蜂蜜堵你的嘴。”

  路上的险境仿佛永无止境,明鸢都快要怀疑他们是不是误闯了什么迷障。

  蜜蜂挡路过后,两人又在路上被一条小河挡住了去路。本以为只是普通的河,可在过桥时,桥木不知为何突然散架,给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二人摔得浑身湿了个透。

  刚喘口气,火光又突然从路旁的林间冒了出来,烧得干枯的树枝噼啪作响,他们不得不手忙脚乱地躲避,身上蹭了不少灰黑的焦痕。

  更糟糕的是,走到一片山间草地时,竟然窜出几只体型堪比山羊的獾,龇牙咧嘴地追着二人不放。

  明鸢吓得一边惊叫一边死死抱着秋澄霁的脖子,连脚都不敢伸出去。

  他没办法,只好一手抱紧明鸢,一手挥舞着随手捡来的树枝驱赶那些獾,身形踉跄,却倔强地没有停下。

  等他们终于踏上山顶时,两人已经狼狈得不成样子。

  秋澄霁的衣摆被火星烧出了几个小洞,袖口沾满了草汁和灰土。而明鸢更是灰头土脸,原本梳得整整齐齐的发髻也散了,几缕头发贴在额头,看着格外滑稽。

  走到一半,明鸢觉得自己有些受不了了,最终还是乖乖趴回秋澄霁背上。

  “真是的……我现在浑身上下都是灰,脏死了。”

  她闻了闻自己的衣袖,有些嫌弃,但一点办法都没有,“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——”

  “回去再洗。”秋澄霁有些无奈地叹口气,“你别乱动,抱紧我。”

  山顶的风景倒是与这一路的艰难形成了鲜明对比。

  视野开阔,青山碧野一览无遗,风带着高处特有的凉意轻轻吹过,让人略微喘匀了气。

  而在最中间,一间古朴的木屋静静伫立着。屋前是一片开垦得井井有条的草药田,清香四溢。

  田间还搭着几架藤蔓,挂着零星的果实。

  显然是人为精心栽种的。

  明鸢费力地抬起头,看了看那间屋子,又转头看向秋澄霁,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:“这不会又是什么陷阱吧?”

  说完,她没等秋澄霁回答,就一头埋进他脖颈里,声音闷闷的,“那个医师也太能耍大牌了,住得这么远。”

  秋澄霁微微侧头,正好瞥见她那副有气无力的模样,嘴角挑了挑,带着几分苦中作乐的调侃。

  “不耍大牌,怎么衬得上他的名气?”

  他虽然语气轻松,但脚步却明显沉了许多,每一步都带着一种倦怠的拖沓。

  少年背上的汗水已经浸湿了衣料,步伐也不如之前那样稳健,可就算是这样,他还是坚持背着她一步步走到屋前。

  “到了。”秋澄霁站在门前,轻轻喘了口气,声音低哑地说道。

  他微微调整了一下肩膀的姿势,将明鸢往上托了托,似乎是怕她掉下去。

  门前的木制门环微微晃动,似乎在邀请他们进去。

  明鸢抬起头,眼神迷茫地看了看眼前这片草药田,然后又低下头靠在秋澄霁的肩上,长长地叹了一口气。

  秋澄霁没说话,只是微微转过头,看了她一眼,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:“别哼哼唧唧的。”

  推开那扇木门,屋内的场景映入眼帘。

  与外面朴素的草药田不同,这里显得意外的干净整齐。靠墙摆放着几排书架,上面整齐地码放着各种医书和草药罐。

  中间的木桌上堆放着几株新鲜采摘的药草,淡淡的药香混杂着木屋特有的清新气息。

  再往前走几步,他们便看到了一个身影。

  一个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,正坐在桌旁专心致志地磨着药草。

  青年穿着一身干净的灰色长袍,袖子挽到手肘处,露出一双线条分明的手腕。这人眉目清秀,带着几分温和的书卷气息。

  与他们想象中的高深莫测的老医师完全不同。

  明鸢微微愣住了。

  看到对方的第一眼,她没多想,忍不住小声嘟囔了一句:“不会是骗子吧……”

  她的声音虽然低,但显然没能逃过那人的耳朵。

  年轻的医师手中动作一顿,抬起头看向她,脸上挂着温润如玉的笑容。

  “都进屋了,还当着我的面说坏话,是不是不太好啊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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