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郝藻满眼感激和愧疚道:“苏公子哪里话,郝某的性命是苏公子救得。郝某还差点......”
苏凌不等他说完,便笑道:“这件事已经过去了,就不提他了......”说罢眼神灼灼的看着郝藻道:“只是不知道你接下来还有什么打算呢?”
郝藻一愣道:“我自然是无法再在京都的任何医馆药铺做活了......我只想追随苏公子!”
苏凌叹了口气道:“可是如今我跟方习已然谈妥了要合作,你留在这里到时不免与他们打交道,也多有些尴尬啊......”
郝藻闻言,顿时泪流满面道:“那我该如何是好啊!”
苏凌拍了拍他的肩膀道:“郝藻,你对药理和医道有着不同于常人的见解,你年岁也不算大,难道就只想着到别家帮忙做伙计?就没有想过自己做个郎中么?”
“我......”一句话说的郝藻眼中迷茫起来。
苏凌语重心长道:“你是有基础的,只是这个世道,像你这样的人,何止千万?人有一长,不得施展,更得不到全面的培养提高,往往湮没在百姓之中,老死没有成就之日......古往今来,历朝历代,这种不平之事,何其多也!”
苏凌这话说的激愤,听在郝藻心中,更是百抓柔肠,摧人心肝。
苏凌叹了口气道:“郝藻,我问你,你可想在医道一途好好锻造么?”
郝藻原本迷茫哀伤的神情,蓦地变得坚定无比,朗声道:“想!做梦都想!”
苏凌点了点头道:“我这里有一封我的亲笔书信,你回家之时,我相信你的婆娘定然安然无事的在你家等候,接了你的婆娘好好安顿,然后拿着这封信,去南漳飞蛇谷,那里有一位神医,名叫张神农......”
“张!神农!......可是我大晋朝那个神医!?”郝藻颤声道。
苏凌点了点头道:“正是!郝藻,好好学,相信我们还有见面的机会!”
郝藻使劲的点了点头!这才缓缓站起,朝着苏凌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。
转过身去,大步的朝着巷子外去了......
苏凌解决完这些事情,这才返回堂中,杜恒和王钧皆笑呵呵的看着他。
王钧脱口赞道:“公子果然智计无双,看来我们不好堂以后再也不会有麻烦事发生了!”
苏凌只是笑了笑。
杜恒却嘟囔道:“下次你再演戏,能不能提前跟俺们打个招呼,害的俺好生担心啊!”
苏凌哈哈一笑道:“跟你提前说?你这人天生大嘴,你要是知道了,我非提前演砸了不可!”
杜恒嘟嘟囔囔道:“你跟我说的事情,我何时跟旁人说过么?”
苏凌一打哈哈道:“这一天的,是风又是雨的,我都饿了......老杜做什么好吃的了么?”
杜恒没好气的回道:“凉水、腌咸菜,随便吃去......”
............
夜,龙台山。
龙台山山势不高,但却是密林遍布,野草丛生。入了夜后,更是漆黑一片,没有一丝光亮。
那山势虽然不高,但却山连山,起伏蔓延,好似没有边际。京都龙台在当年诸侯祸乱之时,仍然能够屹立不倒,易守难攻,靠的就是蔓延接天的大山,若说龙台是大晋人的精神依托,那龙台山便是大晋人最后的脊梁。
据老辈人讲,这龙台山为何会连绵不绝,皆是因为那山下盘着一条自天而降的神龙,龙台山连绵所在,便是这天龙巨大的身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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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神龙谁也没有见过,但很多龙台城的百姓都坚信不疑,那神龙无时无刻不在护佑着这一方的庶民百姓。
龙台山半山间的一处废弃的破道观。
这道观不知何年修建,料想是香火不盛,早已破败了不知多少年月。
道观方圆残破的围墙,依稀可以窥见当年道观规模的大小。
道观之内,荒草丛生,秋风吹过,枯黄的衰草皆齐齐低了头去。道观里面残破的门窗被那冷风也吹的咯咯吱吱的作响。
一片破败,满目荒凉。
似乎是风将衰草压扶的原因,风过之后,在衰草的掩映之下,竟影绰绰的感觉这衰草之间似乎有一个人影。
又是一阵风过,忽的衰草间玄黄色的衣衫如浪飘动。
果然是有一个人。
那人在衰草之间盘膝而坐,风只能吹动他的衣衫,而他似乎半点感受不到这风中的冷意。
借着蒙蒙的月色,却蓦地发现,这个人正是那日在阁楼中和方习说话的少年道士——浮沉子。
只是这会的浮沉子,仿佛入定多时,眼睛微闭,五心朝天。那神色淡漠出尘,跟平时判若两人。
他的身子四周隐隐有一种若有若无的气息缓缓流动着。
忽的那破道观的门前有脚步声响起。
穿梭在衰草之间,发出吱吱的声音。那脚步声似乎颇为急促。
浮沉子早已听得脚步声,方缓缓睁开眼睛,那眼中竟有一道若有若无的光芒。
他朝着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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